我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试探性地将之前的话又问了一遍:“师弟,你能不能离开破龙,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只要是误会,总能解开的。”
我心想要是能解开,我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我的沉默以对,终于惹急了他。
“你怎么这么糊涂!”他像以前一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在走舒屏云的老路,你知不知道?现在悬崖勒马还有回转的余地,真到了无路回头的时候你再想回头就难了!”
什么叫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一提到舒屏云,我心下就是一惊,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具白骨黑洞洞的目光,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好似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下从头凉到了脚。
我怔怔地站在那许久,直到眼睛传来阵阵刺痛,或是因为又熬了一宿,身体疲倦到了极点,它再一次发作了,也将我从惊惶不安中拉回现实。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的车,那十八幅礼佛图就静静地躺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后备厢里。
我心里不觉泛起一阵迷茫和苦涩,最终摇了摇头,甚是遗憾地朝他一笑:“丁师兄,你来晚了一步,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他显然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一时间脸上只剩下震惊。
我知道我们这旧没法再叙下去,只叮嘱道:“防盗办的人应该也会过来,等他们到了再去吐日沟。”
发现这个石窟的人搞不好本身就是个盗墓贼,鬼知道他把消息倒卖了几手,我怕不止我们这帮人摸到了附近。
说完,我扭头上了车。
就我们说话的工夫,明子已经将他们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搜了出来,见我没有阻拦,他又去搜了丁迅思的身,这才回到车上。
我让明子他们先走,不为别的,就怕他们落在后面起了杀心,背着我直接将人灭口。
等我们的车也启动,我瞄了一眼后视镜,发现丁迅思仍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直到我们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彼此的视线中。
我无力地靠回到座椅上,阿丰瞄了瞄我,说:“陈先生,要是累的话在车上眯一会儿吧,他们还没来得及报警,咱们回去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我点点头,瞄了一眼后面:“油赖李呢?”
“我打发他去明子他们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