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别急着走啊!”那妇人一急,声音难免就大了些,引得周围的几个人纷纷侧目。

她连忙对他们抱歉地笑,等众人不再留意这边,她继续追问道:“听你的意思,灵堂里头真的打起来了?”

金贵摸不清她的身份,不敢乱说,只拿眼睛看向周清言。

周清言无奈,这妇人的双眼放光,显然是十分想听八卦。

也正是这样的人,什么事情被她知道了,就相当于她身边的人都知道了。

“你快说呀,我还等着听呢!”周清言开口催促。

金贵定下心来,继续说道:“真的打起来了,我邻家的儿子的叔伯与邹家沾亲带故,那一日也去了,回来之后说,邹夫人被按在了棺木上,几个巴掌下去,脸肿得老高,头发也都散了,要不是有人拦着,怕是会被打得更厉害呢!”

“那你说赶出去那事……”那妇人追问。

“那是出殡之后的事了,有人瞧见邹夫人哭哭啼啼地出了县令府,先去了大女儿家里,又往二女儿家去,两家都没留她,最后她挎着个小包袱,坐着马车出了城。”

那妇人撇嘴:“那两个女儿虽是她亲生的,可她待她们却极差,光顾着讨好那个便宜儿子了!这下好了,被儿子打了,又想起女儿来,活该被赶出去!”

金贵附和着说了两句,又道:“那些个风言风语,我听着倒是有鼻子有眼的,也难怪邹公子一听就火冒三丈。”

那妇人显然也是知道的:“可不是么?哪个当儿子的,一回来就听说老子被戴了绿帽子能忍?听说邹夫人与那骈头已经好了许多年了,这邹县令死的蹊跷,没准就是那骈头干的呢!”

她说的粗俗,金贵不由得咳嗽了一声,看向周清言。

那妇人不以为意:“嗐,小孩子家家的,听不懂这些。”

“当真有骈头?”另一个妇人也凑过来,显然方才就在支着耳朵偷听这边说话。

“怎么没有?”那妇人见有人来听,说得眉飞色舞,“她那个骈头对她大方着呢,经常给她送金银首饰,连她用的胭脂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