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见过……见过郡,郡,郡,郡主。”大汉赶忙行了个大礼,话都说不利索了。
“新鲜了,方才说话还流畅得很呢,这么一会儿怎么就成了结巴了?”苏天乙下巴微微扬起,看着他道,“你是哪家的狗奴才,奉了谁的令在此吠叫想给本官添堵?”
“回……回…回郡主……”大汉磕磕巴巴的,舌头却完全不听使唤。
苏天乙没耐心等他说完,直接一挥手,道:“别耽误功夫了,把你家主子请出来吧。”
大汉连滚带爬地跑出门去,苏天乙冲鹤舞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几步就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大汉便引着一人出现在了广德楼门前。
苏天乙一见来人,不由得笑了,她当是谁呢,原来是咏安郡主。
咏安郡主老远就看见一道紫色的身影大大咧咧地站在广德楼大门口。
今日是大朝会,苏天乙为表郑重,穿的乃是朝服。
不同于紫色素袍的官服,朝服就华丽了不少。
紫色的蟒袍气派非常,形制几乎赶上了皇子朝服。
腰间配着精美的玉带,连靴子都与众不同。
不是寻常官员的黑色皂靴,而是与朝服同色,镶了云头、滚了金边的紫色缎面靴。
再加上她年轻漂亮的脸蛋,青春不再的咏安郡主看着,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原来是咏安郡主,有失远迎。”苏天乙虚虚地拱了拱手,十分敷衍地打了个招呼。
见她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咏安郡主对她的恨意更加深了几分:“宝成郡主好兴致。
怎么,府里的少年已经满足不了你了,竟然将整个国子监都带了出来?
这是要公开选面首了吗?”
按理说这样的话绝不应当从一个皇家贵女的口中说出,可咏安郡主不在乎,她一心只想败坏苏天乙的名声,才不管别人会不会对她加以微词。
苏天乙十分清楚她是什么德行,并不顺着她的话回答,而是微微皱了皱眉,对周围几人问道:“什么味道这么臭?莫不是广德楼的茅厕堵了?简直臭不可闻哪。”
咏安郡主如何听不出她实在讽刺自己嘴巴臭,气得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怒道:“你少在这儿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