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说着,轻轻拿起茶杯,品了一口香茗,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是在回忆往昔的峥嵘岁月。
他继续道:“至于你提到的清君侧之意,阿正啊,你有所不知。太子与阜阳王,若心中只有那皇位,而无半点父子兄弟之情,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成为一位明君?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登上皇位,对齐王府来说,都将是灭顶之灾。我等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以自保为先。”
秦潇文见齐王已开口,便也接过话茬,解释道:“更何况,父王他老人家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置陛下于死地而不顾。我等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维护皇室的正统与安宁。”
谢六闻言,虽然觉得齐王与秦潇文所言有理,但心中疑惑仍未完全消散:“那陛下嫡子就只有太子与阜阳王二人,不论胜败如何,若他们都被二哥你们清君侧了,那大统又该由谁来继承?这不还是绕回了原点吗?”
一直沉默的秦潇成,此时突然开口,声音冷静而坚定:“太子有后,阜阳王亦有一嫡子。若真到了那一步,我等可扶持其中一位幼君,名正言顺。”
谢六闻言,瞬间明白了齐王府的打算,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看着齐王,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自古摄政,绝无善终。父王,您还是三思而后行啊!”
齐王听闻谢六的担忧,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谢六的这番话,全都是出于对齐王府未来的担忧。
于是,他面上笑容更加灿烂,朗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正啊,你还是小看了你父王。难道你忘了,还有陛下呢?就算我等真的清君侧了,陛下依然是陛下。只要我等是勤王之师,是为维护皇室正统而战,那后事又与本王何干?自有陛下决断!”
谢六见状,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齐王心意已决。他站直了身体,抱拳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可是,自古勤王之师,亦有祸乱之嫌。父王,您还是要谨慎行事,以免落入他人圈套啊!”
秦潇成轻轻拍了拍谢六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妹夫,别太紧张了。听听二哥的计划,或许你会有不同的看法。”
谢六被秦潇成按回座位上,心中虽然仍有些忐忑,但还是决定静下心来听听秦潇文的计划。他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说道:“愿闻其详。”
秦潇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他详细阐述了齐王府的周密安排:早在太子还在凉州培养死士之时,齐王便已经利用太子的人马作为掩护,在凉州布置了自己的人手。一旦太子的人马有所异动,他们便能迅速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