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交易(下)

威廉瘪瘪嘴不再理他了,转头望向傅鸣堂:“所以,你就只从我身边要走他和南行,再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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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仿佛也没什么可以给我的了。”傅鸣堂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摆摆手,又唤江以南上前。

虽说自己现在对时时的感情还很复杂,可不管怎样,老大自尽,已经把圈子给他限的死死的,至少在时时成婚之前他不能奈她何,当然,最好的结果是时时一辈子都不要知道这件事,从此往后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他也不想赶尽杀绝。

傅鸣堂想到什么,烦躁的拧了拧眉,自己两个儿子护着妹妹、这事儿是他自己教的、无可厚非,良好品德嘛,总归还是可控的,鸣延一定也以他自己孩子为先,最可能会自己退避,但是时时那边还有几个不好搞的刺头。

傅疏愈占着长房掌家的位子,有权有钱有脑子、还听时时的话,首当其冲是最难对付的,其二就是纪槟,那玩意,拿自己的命都能跟玩似的,最可怕是真的没有一点软肋,如果只是傅惜时,他不是那么忠心的人,偏偏傅惜时是郑琳佯的女儿,他可是个重情的人。

澄澄或许还有审时度势,自己手上捏着陆茵茵的命,但纪槟那边,傅鸣堂在意他和纪槟本就有血海深仇了,郑琳佯可是被一点一点喂药慢慢灌死的。

局势已到这种地步,这还没有算封适之及梁森那群小辈,所以,还是不斗,相安无事最好。

如今若拿江以南替换高辛辞,没了联姻的提携,就相当于断傅惜时一臂,那她就需要许久的时间来恢复元气,到时候,老大留给她的一些证据自然而然的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这个做叔叔更多希望时时过得好,可也一定是在他认为好的基础上,但显然这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羞愧。

于是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招江以南走的更近了些,再次坐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道:“我的意思你应该都明白了,你从此以后唯一要紧的任务就是照顾时时,不要让我见到一丁点的闪失,如果让我知道你有半点逼迫让时时不高兴的地方,你知道后果,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竟然不知道,原来时时是你的底线吗?”江以南不由得冷笑,这句话的意思,在场众人一清二楚。

“当然。”傅鸣堂只稍一顿便点了点头,而后便是预想中的威胁:“我不喜欢你的眼睛,比起你,我更喜欢现在关在和韵楼里的那位,因为他,才是让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抽筋剥皮的,你不要逼我把他那双唯一漂亮的眼睛塞在你眼眶里。你说呢?”

提到南行,再多讽刺于心、江以南也不得不咽下一口气。

“只要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南行今天晚上就可以做手术。”傅鸣堂缓了缓语气,威逼完了便是利诱。

显然,这样的方式用于江以南这种硬骨头再合适不过。

江以南眼眶“唰”的红了,他未曾想过还能有机会救南行,而且还是不需要他心脏的情况下,默念也是有人救的,他在生命的方面获得了自由。

可紧紧捏了捏拳头,这么好的机会,他却还不能坚定的答应。

时时的心思还放在高辛辞身上,就算自己有上一世的加持,可在时时的记忆里,高辛辞也有,他们甚至有孩子,自己怎么能在情意最深的时候趁虚而入呢?

如果时时不喜欢,难道他还用强不成?那样反而会让时时对他最后的怜悯也消失殆尽。

傅鸣堂扶了扶镜框,不急不缓道:“怎么?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时时和高家的联姻还在,我该怎么做才能拆散他们?”江以南压着心虚问。

“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只是给你这个机会,而且,我没有什么耐心,我只给你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之后,你还没有让时时动心,那自然会有人来替代你,世上比你好看的脸难找,可我傅家人多,要是人人精巧,你说时时是要你呢、还是要那一院子漂亮书生呢?”傅鸣堂嗤笑笑,不再与他多说,转头示意齐承:“告诉医院,趁早给他定制义眼,时时看着他脸上那个窟窿久了估计也心烦,哦对了,要蓝色的。”

“为什么一定是蓝色的?”江以南郁闷也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