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青蕊夏无念得在宫里养几日的伤,还把夏无念的话也转述给了青蕊。
青蕊坐在桌旁,手里捧着一盏茶,迟迟没喝,看着李暮霭轻言:“他当真这样说?”
李暮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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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受了伤,还在为我想,从前我说他仁义,如今我倒情愿他自私一些,我闯的祸就该由我去扛。”青蕊沉着眼,神色凝重地吐道,“都是我的错。”
李暮霭忙道:“青蕊你别这样说,你与夏侯彦都和离了,已是自由身,他却还跟条疯狗似的乱咬人,错明明在他!”
李暮霭看青蕊既担心又自责,待在这一方宅子里只会更愁,对青蕊说:“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青蕊却坐着没动,只是很谨慎地望了望紧闭的宅门。
李暮霭看得出来,经历了昨晚的事,她师姐连出这个门都怕了,怕再惹出麻烦。
李暮霭牵起青蕊的手,“我们大大方方地出去,那家人再敢找你麻烦,我就扒了他们的皮!”
青蕊这才起身,却又下意识地想戴上面纱。
李暮霭先她一步将面纱摘下,道:“这东西困了你十多年,往后别再戴了。”
青蕊颦眉,“还是给我吧,我习惯了,不戴它,我反而不自在。”
“师姐……”
青蕊从她手里拿过面纱,戴上后对她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今日是个晴天,冬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也能驱散人心里的阴郁。
青蕊边走边问:“最近殿下怎么样?”
“太学腊月初有年终课考,殿下很上心,近来忙着勤学苦读,说考完这次就要回大邺了,他想善始善终。”
她们一路走来,街上的行人不多,偏前面聚了一群人,不知在瞧什么热闹。
人群里还传出恶狠狠的一声:“给我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