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霭云里雾里,“查抄摄政王府也算小事么?”
她见夏无念风尘仆仆,忙让阿六给他倒了杯茶水。
夏无念歇了口气,道:“和其他事比起来,算吧,毕竟什么也没找到。”
“没有罪证?”
“他多谨慎,怎会在家里留罪证。”
李暮霭不解:“没有罪证,你们在那儿待了一日都找到了些什么?”
“摄政王府堪比半个皇宫,我们把犄角旮旯搜一遍不就搜到了现在?”夏无念略皱了皱眉,“他府上确实没什么东西,字画珍宝居多,账面上的存银只剩了三千两。”
李暮霭吃了一惊,“摄政王手里只有三千两银子?”
夏无念笑了声,“我也没想到,只怕地方七品官的家底都比他殷实。”
李暮霭想了想,夏侯煜从前做的那些事是需要不少银子打点,譬如他仅是刺杀她一人,就雇了数百个水匪;为了造势拉拢民心,去欣州的时候他也花重金请了好些坊间名医随行。
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花银子自然连眼睛都不眨。
一个亲王,把自家银子花得只剩三千两,也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
他搅乱欣州时还让地方官大肆敛财,如今看来这笔财可能是替他自己敛的,因为他已入不敷出,若想跟夏侯沉斗下去,还需要大把的银子。
天黑尽的时候,夏侯沉才回来。
等君上落座殿上,夏无念拱手言道:“启禀君上,臣已将摄政王府里里外外搜完,没查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夏侯沉看了夏无念一眼,淡淡道:“旁的罪证他不会留,但一定留有他与诸国往来的书信,那是他要挟诸国的把柄,不会轻易毁掉,查一查他在城里城外还有哪些别苑宅邸,好好找一找。”
“臣领旨。”夏无念又想起一事,皱眉禀道,“君上,裴庆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