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霭恍然想起来,她昨日好像是没见到裴庆,往日他都与夏侯煜形影不离。
她忙问:“裴庆昨日进宫了吗?”
夏无念摇头,“没见他随摄政王进宫,查抄王府的时候他也不在,我问过王府下人,都说不知他下落,不知是逃了,还是摄政王给他派了别的差事。”
李暮霭皱了皱眉,“裴庆对摄政王忠心不二,不会逃的,他现在应该在想怎么替他主子脱罪。”
夏侯煜把他留在宫外,多半也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传令禁军在城中搜捕,让府署衙门也跟着找。”夏侯沉言罢,闭眼揉了揉眉心。
“是。”夏无念拱手领命。
夏侯沉今日在长钦殿待了一日,案上的奏疏一本都没看。
夏无念走后,李暮霭见夏侯沉还准备看奏疏,劝道:“君上要不先去歇息,这些明天再看?”
他昨晚守着她一宿没睡,早上只歇了一个时辰就去了长钦殿,明日还得起个大早去上朝。
夏侯沉摇了下头,看向她道:“你先去睡?”
“我不困,君上要看就快些看吧,看完早些歇息。”李暮霭知他一贯今日事今日毕,她劝不动,就回偏殿取了书,搬来椅子,坐在侧面陪着他。
她看的还是那些医书。
下午他不在的时候,她觉得殿里太冷清,时辰难熬,如今他人在这儿,她看书也踏实。
夏侯沉放下奏疏之际看了看李暮霭,奏疏上都是些琐碎的事,看得人心浮气躁,可一见她近在眼前,心就安了。
上次她那含糊其辞的说法,说了跟没说一样,等处置完眼下的事,他还得寻个法子让她听话。
三日后,夏无念安排好手里的事,还是亲自跑了趟皇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