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是我开的,我本来就不信方子不起作用,所以我想去看看。”
她话音刚落,夏侯沉就绕过屏风站在了她面前,负手盯着她,“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
李暮霭点头,“我说我不服气,我去……”
“李暮霭你……”夏侯沉顿住了,眉宇深锁,徐徐言道,“朕有时候真不明白,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个南邺人,如今犯得着去为了大凌的瘟疫送死?”
“我想的自然是办成差事,而且结果最好是你我都得偿所愿,欣州城没了,你不得被百姓骂死?”李暮霭一本正经地说,“君上你现在不能不派太医去吧?,且不能只派一个,得让他们遇事有人商量,可如此凶险的事有几人心甘情愿?有的太医愿意救死扶伤,舍己为人,但不是所有太医都如此,我觉得君上你应该选想去的人去,而不应逼他们,否则他们怕都怕死了,还怎么救人?”
夏侯沉脸色阴沉,“你就不怕死?”
“我怕啊,但是我相信我的医术,而且我不一定要进欣州嘛,我可以跟其他太医可以在附近稳妥的地方待着,想办法试药。”
“朕不准!”
李暮霭皱了皱眉,“为什么不答应?你是信太医,还是信我?”
夏侯沉拧紧了眉,绷着脸不言一字。
李暮霭知道他的答案,宫里出过多少幺蛾子了,这地方鱼龙混杂,让人分不清哪些是向着他的,哪些是别人的眼睛和手。
太医也是如此,上次害定国公的不就是宫里的太医?
夏侯沉万分严肃地看着她,眸色深沉,“李暮霭你有没有想过,你染病了怎么办,死了怎么办?”
呸呸呸,晦气,真晦气!
李暮霭撇撇嘴,不过他说得没错,这些是有可能发生。
她淡然应道:“好办,你就像帮我送信一样,避开我们君上,把药材交给我主子,再把殿下和青蕊她们放回去,我就能安息了。”
“你想要的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