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助肖氏入宫的事办得顺风顺水,背后定另有一双手在相助,而且这个人的面子不小。
夏侯沉淡淡启唇:“这些话你从前为何不说?”
“君上,罪臣自知开罪君上多半已无活路,本该对君上坦露一切,但人都怕死,臣也怕,那人说只要臣能抗下一切罪过,他就会保臣的性命,让臣至多只判个流放,且会派人在流放之地多照顾臣。”
夏侯煜接话道:“君上,臣的的人找到丰远侯之时,他在北疆住着大宅院,锦衣玉食,妻妾成群,仿佛不是获罪流放,只是携家迁居。”
“好一个携家迁居!”夏侯沉话音如霜,看向站在头排的人,“郭相,当初是你说服朕留他一命,判流放北疆,他们所言,你就不想分辨两句?”
郭相骇然,拱手言道:“君上,臣求君上判处他流放,是因为他与摄政王沾亲带故,而摄政王在朝中根基深厚,臣恐君上将肖氏一族赶尽杀绝会令摄政王不满!”他扫了夏侯煜一眼,“臣是在担心摄政王会报复君上!”
“荒谬至极!君上处置此事之际,本王远在南疆,正是听闻有人将此事栽赃到本王头上,本王才冒着风险接了丰远侯回来,让他吐出真话,本王此举难道是在报复君上不成?”
夏侯沉由着他们争辩,暂且不置一词。
郭相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急着解释:“君上,依臣之见,正是因为摄政王先前远在南疆,来不及借此事多发难于君上,此番回来了才没有罢休,急匆匆地把人从北疆接回来,与他串通一气诬告于臣!”
郭相身后的一些官员纷纷附议,称郭相说得是,声音近乎占据了大殿。
李暮霭知道郭相从夏侯煜那儿策反了不少官吏,笼络了一帮幕僚,今日一见,就人头来看,二人的势力果真相差无几。
老狐狸挖起墙脚来真够厉害的!
“君上,罪臣所言句句属实,说臣与摄政王相互勾结,这绝无可能,臣甚至还恨摄政王搅了臣在北疆的荣华富贵……臣原本可以守着秘密在北疆安稳度日,怎会回来自掘坟墓。”丰远侯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