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霭吃了一惊,“表姐?”
“你不知道?肖氏要想混进宫里,得靠不少人帮忙,肖氏是先帝的贵妃,先帝都不在了,她哪儿来的面子,一定是有人看在了摄政王的份上。”阿六叹道,“摄政王人都不在这儿,就有大把的人肯豁出去帮肖氏,可想而知他要是回来了,得掀起多大的风浪。”
李暮霭望了望天上,这么说的话,谁胜谁负如今还真说不准,看来北凌免不了有一场腥风血雨。
紫极殿里,夏侯沉正伏案看奏折。
这几日的奏折又堆成了山。
她是南邺人,服侍他理政的时候很识趣,从不会站得太近,奏折上写的什么她不知,但猜得到,大都是地方官递上来的年节贺词。
外面已是日落黄昏,李暮霭呈上水和瓷瓶,“君上,该服药了。”
瓶里的药丸已经快吃完,她准备下次做药的时候试一试,在里面加上一味药材,看他会不会给。
李暮霭又言:“君上,过两日就是除夕,皇城内外到处都是君上的亲族,但对我来说,此地举目无亲……”
夏侯沉服了药,放下杯盏,抬眼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除夕我想告假一日,去看看殿下,他还小,第一次在异国他乡过年。”李暮霭笑了笑,补话,“柳总管明日就能来上值,君上也不缺我这一日的侍奉。”
夏侯沉收回目光继续看奏折,没有说话。
李暮霭唇边浮出笑意,夏侯沉如此通常就是默认,不枉她这几日尽心竭力地做事,就连他每日的膳食她都不光要挑选,还得负责善后,要将他不能吃的菜肴做做手脚,掩饰他的饮食有异。
除夕清晨。
柳别情服侍夏侯沉更衣,小声言道:“君上,夏大人伤愈后彻查了那日慈安宫的事,谁帮过肖氏都已查明,等候君上定夺。”
夏侯沉一瞥柳别情,“肖氏一介妇人,谄媚逢迎的本事不输别人,却没什么胆识,她一人筹谋,掀不起当日的风浪,有人相助她也办不到。”
柳别情言道:“君上圣明,肖氏的婢女道出了实情,肖氏的确是受人挑唆。”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