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还有忘记摘下的礼花结,还有被喷在身上的彩带条。我在一个角落,把那些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慢慢一点一点的摘掉,丢掉。
“您好,您是德吉央宗大夫的爱人吧,今天我真的抱歉,我们医院没有具备供体器官摘取资质的医生。我们紧急建议了国家卫生部器官移植管理中心,他们设法联系到的您爱人。我们也不知道您今天举行婚礼……”
医生停顿了一下,他好像在平抑自己的情绪。
“手术已经结束了,捐献者太年轻了,德吉央宗医生在亲自为她做缝合……您先等一会。”
那天我在医院等了她很久,她在完成捐献者遗体缝合后一直在手术室呆着。助手医师没敢去打扰她,一直陪着她在那里。
“萧晨,我们回家吧!我累了!”
德吉央宗坐在医院的长凳上,她一直盯着看楼前的那个红十字。
“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我计划了那么久的婚礼……”
“你是在救人,你作为一个优秀的医生应该知道这是在救人!别让这里的医生看着你这样。”
拉起她的手,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有带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