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谢大山得了陈友河的授意,来稻田里养鱼的。
“你这鱼儿过道,可有哪些讲究?”
谢文元问。
谢大山往田埂边上挪了挪,才应道:“这事确实有些讲究,这鱼儿过道,自然不能太窄,但若是太宽,又十分浪费田地。”
“因而,过道可设八九寸宽,深度尽可能深些,水深最好三寸以上。”
“哦!”
谢文元点头默默记着,鱼儿畅游过道的数据。
“如此确实有些浪费田地了!还有别的吗?比如,你这过道与过道之间禾苗宽多少尺?”
谢大山微微一笑道:“这个就得看你放养多少鱼儿了,放鱼儿是为了干啥,才好定。”
“哦!还有此等说法。你这稻田养鱼,是否为了驱蛾虫。昨日,我去沙洲村见过你女婿陈友河,他伺弄的那七分半稻田养鱼驱蛾法甚为高明。”
谢文元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秀才公,既已知道我女婿用鱼驱蛾的法子。我便以驱蛾虫的用处与你说道。当然,若你不确信,亦可去寻了友河问,也是可以的。”
谢大山也没有,要瞒着大家伙的意思。
他们若不担心二十几日后,晒田时鱼儿如何处理,大可把此方法学了去。
~~~~~~~~
陈达隆家老宅。
“谢氏,你把菜给切一下,烧柴火的事,让大丫头去弄就好了。”
王氏把大孙女陈新枝抓来添柴加火。
天气炎热,以往在老人家这边弄吃食聚餐事宜,便多数是谢秀儿在灶台前添柴火。
今日,老王氏居然不让自己在此受罪,谢秀儿心中纳闷,不过她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去切菜。
她不知道的是,早上王氏得了陈友河一百尾鱼苗儿,用来投放至水稻田里驱蛾虫。王氏总不好得了大便宜,还继续让谢秀儿干最不讨好的活。
谢秀儿也乐得不用受柴火带来的一身热气,便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