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妥之处，恰恰才是最不对的地方。

戚灼直白道：“父皇当真对她如此恩宠？”

徐皇后闻言眼中并无一丝在意，像是对建宁帝颇为看不上的样子，戏谑道：“难为你父皇了，一把年纪还搞这些年轻人的恩恩爱爱，也不嫌臊得慌，宸妃二八芳华，怎么可能一颗心拴在一个年近不惑之人。”

她从不把情爱放在眼里，若只是一个颇得盛宠的小姑娘，她不会在意；可那宸妃的长相……她不得不忧心站在背地里的那些人。

徐皇后怕女儿轻敌，将自己的猜疑尽数说出：“你可知，那宸妃长得神似你父皇当年的心爱之人。”

戚灼闻言一惊，自她记事起父皇就不重女色，选秀也是常常搁浅，宫里只有几个有孩子的女人能高居妃位嫔位，父皇对后宫之人向来薄情，竟也会有心爱的女人？

“那人出身不高，做不了正妃，连个侧妃之位都没有，只是个侍妾，然你父皇却是对她宠爱有加，可惜后来那人为你父皇丢了性命……你父皇伤心，逐渐就不再提起她。”

“那时连林氏都未入府，也是因为此人，才让你父皇发现自己的亲弟想要逼宫造反。”

徐皇后知道女儿聪慧，自然会理解自己的未尽之语。

一个长相酷似当年的爱人，对她父皇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戚灼抬起眼眸，斩钉截铁的下了定论：“这皇位，除了林氏……还有一方人马。”

“父皇对那女子的特殊，还有谁知道？”

徐皇后的思绪回到当年，那时先皇还未驾崩，却基本上已经确立了继位人选，建宁帝外出办事时总是带着那人，除了皇室中人，还有当年几个与建宁帝交情极好的世家子弟也知道。

“知道的人并不少，可知道那女子是因救你父皇而死的……”

戚灼见母后神色担忧地看向她，猜测道：“卫国公？”

徐皇后点点头，又道：“还有你舅舅，以及华阳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