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何员外在外还有个红粉知己。”
“是飘香楼的兰鸢,老爷常去那找她,民妇也不是那般善妒之人,就劝着老爷将人纳入府中,可老爷却为此大怒,说民妇歹毒,还说民妇是要害她。”
何夫人说到此,语气也有些愤懑,她缓了口气,这才继续说。
“任何一个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如此说,也是要生气的,左右这府中还有交心的几个姐妹,民妇一气之下,便也不管他们了。”
何夫人说到此,语气有些无奈,想来那也是无法之举了,一时间眉宇间疲态尽显。
“何夫人,何老爷在生意或生活上可有与他人结怨?”齐斐聿见此,转移了话题。
“大人也说老爷是个生意人,他最是懂得与人结善,就算平时生意上有点小矛盾,也断不会到杀人地步,也不知是何人如此狠心,竟.....”
何李氏说到后面已有些泣不成声,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再抬头看齐斐聿,眼里多了些坚定,“还请大人万万要抓住这个恶人,为我家老爷报仇。”
“夫人放心,本官定会倾尽全力将凶手缉拿归案,以告慰何员外在天之灵,逝者已矣,也请夫人节哀。”
李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民妇还有个不情之请,老爷如今走的如此凄惨,民妇希望老爷能尽快入土为安,还望大人成全。”
齐斐聿坚持道:“何员外的死尚有疑点,夫人放心,衙门一定会好好保管何员外的尸体。”
何李氏只好妥协:“大人,民间有言:停尸过七日,入土魂难归,希望大人能尽快将亡夫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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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斐聿见此,也退让一步:“当然,何员外经常在本县布粥施惠,便是冲着这一点,本官也会尽快还何员外一个公道的,当然夫人若是有线索,也可上报衙门,助本官早日查明真相,告慰亡者在天之灵。”
“民妇遵命”
齐斐聿走出何府大门时,天色已经全黑了,摸着自己闹抗议的肚子,决定先安抚自己的五脏庙,于是转头对跟出来的许师爷道:“我让齐福准备了些饭菜,行之可要一起?”
许行之名安,沛县本地人,也是府衙的师爷,是齐斐聿在这沛县少数认识的几个人之一。
这人通医理晓奇事,却只考取了秀才功名就没再科举,只托熟人在家乡寻了个师爷的差事。
上任县令升迁后,却不愿随着县令离开,齐斐聿听说后,将人请来继续做师爷,两人年纪相仿,到是很快就熟识起来。
许诺看着这个年轻的县老爷,这是个空降的县令,虽然年轻,但其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贵气,也能让人觉得身份的不简单。
原先以为这是皇城哪个权贵的儿子来历练的,可他托皇城里的朋友问过了,皇城中并没有这号人物。
但齐斐聿却道自己是皇城人,想来若双方都不曾说谎框他的话,便是这人的身份已不是自己朋友能轻易接触的了。
许诺原打算对他敬而远之,毕竟自己的身份定是不能被上面的人轻易知晓的。
只是这个县令是个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