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爷前几年从皇城古隐寺请回来的柳三神,听说是古隐寺普玄大师特地为老爷请的,柳三神能护佑我们何府百年昌盛呢。”
“老爷请回来那天就放房里了,说是普玄大师特意提点,三神大人需要供奉在屋内,方能熟悉老爷气运,护我何府百年昌盛。”
“百年昌盛?现在却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当真求神不如求己啊。”齐斐聿感慨。
“上神莫怪,上神莫怪。”何管家突然就神情紧张起来,忙双手合十,嘴里虔诚地默念几句,才又对齐斐聿说道“大人,上神被请回来我们老爷气运确实就好了,何府的生意也因此能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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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管家说完就神神叨叨的走出门,又招呼齐斐聿出来,回头看看,确定看不到佛龛才低声和齐斐聿说到:“大人恕小人无理,这神明可神着呢,之前夫人不小心当着老爷的面说了几句牢骚话,遭了好大一通罪才好呢。小人也是为着大人着想,大人也要小心点好。”
齐斐聿听着这些话,只心叹这案子听着倒是愈发复杂了,倒是冲何管家一拱手:“多谢何管家提醒了。”算是受了管家的好意又问道,“既然这神明真的护佑何府,怎么你家夫人还会对神明不敬呢?”
何管家连忙躬身说这不敢当,“夫人当时也只是对着老爷撒气呢,可不敢对神明不敬啊。可不敢啊”
齐斐聿见他闪烁微词,也不逼他,“你家老爷和夫人如何?”
“夫人她待人极好,为人也和善,府里的人都佩服夫人呢,老爷嘛,”管家稔稔须,似是有些尴尬,“老爷虽然平时有些爱美色,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嘛,除此之外,老爷与夫人平常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
“那你夫人那次又是为何与你家老爷生嫌隙的?”
“这……”管家停住了捋胡须的手,迟疑着。
齐斐聿见此,板起脸教训道:“怎么,何管家此时不说,是待一会和本官到衙门说吗?”
管家忙不迭赔笑:“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嗨,都怪那飘香楼的兰鸢,把我们家老爷迷的跟什么似的,好几天都不回家。夫人就商量着要把这兰鸢纳回家,可老爷呢,说什么都不同意,还为此和夫人大吵了一架,夫人也为此生好大的气呢。”
齐斐聿想起何员外身上的伤,又问:“对了,你家老爷出事前可曾害过什么大病?”
“禀大人,我家老爷不曾患过什么大病,我家老爷生前身体可好了,有时候这大冷天的也只穿件单衣,还说着热呢”
那为何他这般瘦弱,看着比城外的乞丐还不如,齐斐聿暗自腹诽。
齐斐聿走出何员外的院子,捕快们已经将何府围住,府上的人也都被带到前厅里,有哭哭啼啼的,有吃惊害怕的,也有如夫人一般尚能冷静自持的,一时间整个院子都充满了杂音,一团忙乱。
“大人,这就是何员外的几位家眷”钱铺头指着其中几位女子,“何员外还有一个儿子,前几日被接到外祖家去了,已经吩咐赵捕快和家丁去接回来了。”
何员外抬了三房妾室,外头还有一个红粉知己,齐斐聿看着眼前四名女子,何夫人李氏面色惨白,脸上犹有泪痕,想是刚哭过一场了。
那三个妾室均躲在何李氏身后拭泪,两个穿着素雅,年龄稍大些的只是低低地啜泣,独一位最年轻貌美的哭的最是伤心,俨然有些喘不上气了。
想来这位最伤心的便是入府不足半年的丽娘,另外两个便是入府多年的惠娘和婉娘了,这两人虽在啜泣,眼睛却不时看向何李氏。
看来,李氏虽在外人眼里是个被冷落的主母,现在一看,至少这内宅还全在她的掌握之中,而且看样子,何员外的内宅倒是意外的和谐。
“我看几位如夫人哀痛欲绝,便先下去休息吧。”齐斐聿冲衙役摆摆手,让他们将其他人带回去,转而看向何夫人,“何员外之事本官还有些事要了解,还望何夫人能如实相告”
李氏对着齐斐聿福了福身,“只要能抓到害死老爷的凶手,民妇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