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国师:“先前我不给你名字,是怕你沾因果。”
“是我疏忽了,天地之间,谁能不沾因果呢。”
国师先前没有名字,沾的因果也半点不少。
迟玄伸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下来二字。
拌嘴的两人停了下来,看着他们。
“这件事情先前我也有想过,想过很多字,但总觉不好,刚我想到了这个。”
“迟游,如何?先前受缚太多,我希望你以后能自在悠游。”
国师点了点头:“谢师尊赐名。”
云闲道:“说实话,我以为师父会用珩、璟这类的字眼。”
“这些字大多形容美玉,倒是很衬大师兄。不过我还是觉得现在这个名字更好,自在悠游,多理想的人生状态。对了,师兄。”江南月又转头看向国师,“你有去云游的打算吗?”
国师仍然点头:“有。”
他先前在国师府中,现在却深觉自己眼界太小太窄,他记得江南月那句话。
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
他想先去见见天地众生。
迟玄赞同点头:“是该走出去看看。”
江南月也点点头:“太好了,到时候我也准备去,没准我们还能在哪遇上呢。”
“你也准备去?”云闲插了句嘴,“你家那位呢?放着皇帝不当了?陪你去?”
江南月耸耸肩:“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我可不想一辈子呆皇宫里。”
“小月儿啊,师兄是过来人。”云闲一脸大人说话你不要不爱听的表情,“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婚前是会演戏的,对你好也是可以装的,你可不能太相信他。”
“到时候他装装可怜卖卖惨的,让你在宫里陪他怎么办?爱情这种东西,谁先低头谁先输啊,今天让你在宫里陪他,明天就让你接受他纳妃了……总之男人就是没一个好东西,你要当心。”
现场唯一的女性·江南月:“……”
云闲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们几个不一样,我们不是男人。”
江南月尊重祝福:“师姐。”
云闲:“……我们是男孩。”
迟玄笑出声。
回去时已是第二日,雪茶出来迎,问江南月昨日哪去了,她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回来。
江南月和她解释了两句,一抬眼,看见了自己窗台上的花。
她目力好,看到那一瞬间就愣住了。
这花,分明和当时她兑给系统的那朵小花一模一样。
她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然回头。
面容精致的少年站在不远处,他一手握着那个猫猫摆件,冲江南月挥了挥手。
“宝!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