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发挥得很好,看着师父日渐好起来的身体,江南月高兴了不少。
“大师兄那边情况也不错。”江南月恢复了惯有的笑意,“我哥前两天咋咋呼呼的非说自己好了,又被陈医师锤了,陈医师说我哥再不听话他就告老还乡,管不了他一点死活——”
“爹先前旧伤复发,不过好在现在养了一段时间,没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裴景策认真听江南月和他说话。
“就是小白……”江南月抱着小花,忍不住叹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时不时会去瑶台镜看看江逾白,上回她试着把那个江逾白喜欢的猫猫摆件带了进去,这个摆件竟然一直没有碎掉,光团团安静的贴着它。
“对了,棠溪最近在复习呢,今年的科举她会参加,她让我和你说殿试可别给她放水,她要堂堂正正赢。”
林棠溪的原话其实是:“你别给我放水。”
江南月当时不解:“我和科举又没关系,怎么给你放水?”
林棠溪道:“你是没关系,陛下有关系啊,你无无意间说点什么,陛下不得往心上放?”
江南月:“……”
“他们都很好,那你呢?”裴景策把药膳递给她,“你的身体我没见有多好——桌上那株花倒是越长越喜人了……”
江南月:“……”
她一见药膳脸就要变成苦瓜,来自师兄的独家秘方,有没有用先放一边,一路从嗓子里苦到胃里是真的。
见到它江南月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完了。
迟玄曾经形容这是味道是闻到感觉天都塌了,喝上一口——
天真的塌了。
这件事情裴景策不会顺着她,他怕江南月又把他支开,便舀起一勺直接递到她嘴边。
江南月沉默的做着心理建设。
裴景策叹气:“月月,良药苦口。”
他实在是无奈,和江南月相当消极的吃药态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相当积极的练武态度。
每天兢兢业业的拉练,强度一点不比当时师父给的小。
没事还找暗卫营的暗卫们打打架。
暗卫们哪敢和她动真格,个个陪她打架积极无比,但动起手来又处处让着。
江南月郁闷极了:“你们认真同我打。”
暗五认真回答:“我打得很认真。”
认真的放水,假装不经意的让她赢。
论招式,江南月都是还在的,就是身体没完全恢复,发挥不出先前的水平来。
江南月知道他们不可能和自己动手 她索性拽着裴景策和自己打。
结果裴景策放水放得更厉害,简直是在就开闸泄洪,江南月气极,拽着他衣领:“你搁这放什么海?”
但她气也没用,裴景策只会和她说:“我这样赢了是胜之不武,输了用你的话说是开闸泄洪。月月,等你身体好全,我一定和你认认真真打一场。”
江南月:“……”
勺子又碰了碰自己的唇瓣,像无声的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