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知道这处院子,还是从春花口中知道的!那座院子里面有一口井,乃是挽丝楼惩罚不听话的姑娘的埋身之地。
听说时常闹鬼,一直没有姑娘敢去那里住,所以一直空着。
江寒来过几次,主要身为唯物主义者,难免心中好奇,特地跑来看过。
没想到现在成为她窝藏罪犯之所。
带着徐聪一推门进去,一股阴风席卷而来,江寒浑身一颤,小身板立马转到徐聪身后。
“哼!”
徐聪冷哼一声,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笑意在里面。
江寒也不恼,都说女人阴气重,这死了的女人阴气更重,虽然她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穿越狗血的事情都落在身上了,还能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事情。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院落,此时里面的房内亮起了一丝光线,几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窗花上。
“嘎吱!”
房门一开,将徐聪和江寒放了进去。
“还有馒头?”
江寒将蒸屉放到房内布满灰的桌子上,有一人迫不及待上来打开,一看是馒头,那人眼中惊喜之色一闪而过。
“快吃吧!饿了快两日了。”
江寒借助光亮这才打量起房间里的人。除了跟她去拿吃食的徐聪外,剩下还有四人,不,准确来说五人,因为床榻上还躺着一个白色苍白的少年,浑身被一件白毛狐裘裹得像一个粽子一样。
其余四人面貌不一,但相同的是面色都很黝黑,全都身着一身黑色劲装,腰配长剑。
所谓身似虎背腰似黑熊,一身孔武之力外显,煞气之意不漏而放,正是兵戈之主,战场之魂,镇北王王府无疑。
只是谁是镇北王世子?按照张婶的说法,这几个人没有一个对得上。
江寒又将目光投向榻上躺着的少年,那少年不知是什么身份?刚刚在假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正是此人身上发出来。
“他受伤了?”
江寒不过随口一句,引得大吃特吃的几人立马神情紧绷起来,满脸警惕的看着江寒,其中两人更是将手握住腰间的剑柄上面,准备随时出手要江寒的小命。
房中气氛一紧,慌得江寒连连后退,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我会一点医术,或许能帮他看看!”
“你会医术?”
一人立马上前,看着江寒急急问道。
这声音正是被称为二哥的那人。
医术?她会个锤子的医术!
十八摸算不算?
刚刚只是情急之下找话头来圆,如今却有些骑虎难下。
“姑娘不必害怕,若是姑娘真会岐黄之术救回我们公子,但有所求,我等必会满足!”
“真的?”
“镇北,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被称为二哥的男子差点嘴漏说出镇北王,不过反应倒快,立马接住了话。
这也是江寒一直想谋求的,她可不想呆在这里被男人压,只是前世到了解过一些急救之法,但那都是皮毛,也救不活人啊!
心中盘算了一番自己留在此处的后果,还是决定瞎子过河试一试。
端起桌上几人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油灯,走到榻上躺着的少年身边,解开裹住的狐裘,只见少年的肩上被鲜血染红了一片,里面的情况让江寒放下心来,只要不是什么要命的地方就好。。
撕裂的伤口一看就是利器所致,而且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少年的昏厥估计也是失血过多所致。
“跟我回去一人,拿些东西过来!”
处理伤口需要剪刀、纱布之类的东西,这个地方啥也没有,只好回去春花的绣楼拿了。
“徐聪,你护送姑娘一起回去一趟!”
被称为二哥的男子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让徐聪跟江寒一起去。
回了江寒的住所,找了剪刀和纱布,但是光凭这两样还不行,还得有止血的药才行,她记得春花屋里就有一个药箱,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