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组长:“老肖啊!我也没宣布你是坏人,你死了干嘛呢。”
案件就终止了,没有再追下去。肖三才照样当特派员,后因老婆生病请人跳“大神”,撤为民办教师。肖朴才也在部队,后来升到副连长,八十年代转业在鹿山乡铁厂。
这一年,飞燕村“四清运动”,“教育运动”基本结束。
贾包子身份转变了,走起路来腰也直了许多,心情如同初春时节的田园里吐出来那些嫩绿。他请王郎中看病。
贾包子说:“王郎中,请你把把脉?”
王郎中把手搭在他双手的寸关尺部,确实脉力缓和,当年的弦细脉没了!舌苔也薄白,舌质淡红,气包也摸不到,奇迹般地好了。
王郎中说:“恭喜你了,这个富农帽子摘了,比膈下逐瘀汤,比什么逍遥散好百个倍。一场运动居然治好你的病。看你走路那劲头,看上去比过去长高了几公分。看来七情能致病,也能治病。我嘛,这辈子没你这个福气了,也没药可治了,人死病断根。”
贾包子说:“是的,我肚子里的气包也真的没了,也摸不到了。感谢政府,感谢组织。王郎中,你也不要悲观,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王郎中说:“有时候我也这么想,所以才努力地活着,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人身上。”
王郎中除了“黑五类富农”,又在“四清”时,多了一顶帽子-特务。村里的群众都觉得王郎中的男人王开云还在台湾,有海外关系的,都是特务。每次开会批斗,都少不了她。似乎少了她,群众少了娱乐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