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他在门前遇到了积羽。
一群士兵手提灯笼,簇拥他来到邵乐楼所住的西院。
“女公子可在屋内?”
积羽在门口遇到了邵乐楼,态度坦荡,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女公子在。”
邵乐楼门口的卫兵讨好地告诉积羽。
积羽一拨邵乐楼,推门进了屋。
提灯笼的士兵站在门口,阻拦邵乐楼进入。
“将军知不知道,国君已立下诏书,废黜太子。”
积羽的侍官得意洋洋地宣告此事。
“废黜太子?”
邵乐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与积羽尚未回京,战功未表,国君为何先废太子,让储君之位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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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国正与几国交战,失去储君势必造成人心动荡。
“这得感谢公主啊。揭发太子卖官鬻爵,结党营私,暗下集结党羽屯兵自重,有谋朝篡位的野心。”
“荒唐。他已经是太子,何必谋朝篡位?”
明显是积羽与杨李罗织罪名,诬告太子。
“他昨日是太子,今日未必是太子。满朝文武谁看不出来,皇上真心宠爱的是积羽皇子?”
侍官往屋子方向斜了一眼。
“将军身为驸马,一旦皇子登基,您必为左膀右臂,富贵不可言。区区一名女子,何必惋惜?何况您能把她带回皇都吗?”
侍官在脖子上比了一下。
杨李氏不可能答应。
她作为一名市井妇人时,见他多瞧其他女子一眼尚且暴跳如雷,一旦贵为公主,只会比她的哥哥更残忍。
邵乐楼松开了握住佩剑的手。
一切只是梦。
*
积羽出现在屋中时,仙桃止不住颤抖。
手边除了一只茶盏,没有任何能够当作武器的东西。
积羽见她匆忙四顾,笑了出来。
“女公子不懂吃一堑长一智?”
那日她抽出匕首为侍女报仇,结果他用一只手轻松制服了她。
他本想把匕首插进她的胸口,看到她的脸后,他改了主意。
“世间一度有过传闻,说兰国公得到了长生不老的秘术。后来试药之人死于非命,兰国公杀了献药的方士,此事不了了之。”
他也许只是害怕他国觊觎,招来灭国之祸,藏起了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