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你往房间里搬乱七八糟的东西?得加钱。”
“你连张床都没给我预备,我干嘛不能往里搬家具?”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这两天事儿多,兰十七忘了有人来收租。
“我花钱租的院子,我爱搬什么搬什么。”
他心疼地扶起倒地的架子。
“你租院子的时候没说不能添家什,少无理取闹。”
“你搬可以啊,租期一过,院子里一家一当全归我。”
小主,
赭衣人一侧脸扫到沉舟与伊萨。
“诶呦嘿,你还把这院子赁给下家了?挺懂生意经啊你?”
他踱到这两人跟前,口沫横飞。
“这小子多少钱把房租给了你们?看清楚,我是真正的房主。住房子可以,一人十天五两。没钱走人。”
“一人十天五两?”
兰十七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坐地起价啊你?之前半个月才四两。”
“你没听说吗?天城与鹘霜正在议和。西境一不打仗,客商跟着云集琥珂。琥珂前景一片大好,房价当然水涨船高。爱住住,不住滚。”
他手扶屋门,偷瞧屋里头的家当,暗暗折算家具的价格。
“半个月四两?”
伊萨这下懂了,为什么兰十七在西门口赢了那么多钱,依然两袖清风。
“华英国的房舍是任人随意定价的?”
他问沉舟。
“与百货一样,在官府所限售价内,价高者得。”
“皇上出钱造的官寮,别人能够买卖租赁?”
“自然不可。”
“皇上发现了会怎样?”
“依罪行严重程度,可定罚银,劳役,充军,流放,斩首,诛九族……”
“够了够了。”
赭衣人拦住一搭一唱的两人。
“少拿官府的规定吓唬我。天高皇帝远,这里我是皇上。”
“你是皇上,那靳家算什么?”
兰十七走到两人中间。
“靳家顶多算皇上跟前的狗。”
“哦——”
三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