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不征询邑宰意思,趁其不备冲到邵乐楼跟前,直劈他天灵。
靳公子平时给人感觉唯唯诺诺稀里糊涂,可他自小随父出征,经历过你死我活的沙场。
认真起了杀心,也是一脸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再加他这次打向了要害。
邵乐楼猝不及防,急退半步,一脚踢向他左肩。
天牢地方狭小,邵乐楼人高腿长,靳月夔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由此有了肩上的印子。
“骨头怎样?”
尾济问上药油的家丁。
“大夫看过了,少将军骨头没事。”
“虽说是你疏忽大意,可他能将一个练过御气的人伤到这步田地,脚上功夫不一般啊。”
尾济绕到靳月夔背后,戳了戳他发紫的左肩。
“哎呦。”
靳月夔忍不住叫出了声。
“好在扒掉了恶鬼身上的画皮,算大功一件。”
沉舟叙述完,兰十七怂了下肩。
“至少现在震惊的,不止是靳公子与邑宰。”
*
邵乐楼习过武的消息不胫而走。
毫无悬念,他一下成了案子最大的嫌疑人。
“小人没有习过武,也没有杀人!”
任凭他如何在天牢高声喊冤,无人相信。
“兰兄似乎不高兴?”
兰十七自那日昏睡半天后没再不适过。
伊萨考虑再三,没告诉沉舟。
“值得高兴吗?”
兰十七盯着桌子对面的沉舟。
“邵乐楼关在天牢,如果事情那么简单,为什么他在这里?”
沉舟似笑非笑,双眼盯着面前的茶杯,没有回话。
“鸠兄……”
兰十七扶着桌面,不断逼视他。
伊萨正愁找不到话题转移兰十七视线,院子传来一阵重物倒地的声音。
三人走出屋,看见有个一袭赭衣的男子站在院子中央。
他踢翻了伊萨立在院子里的武器架子与工具箱,一边踱步一边朝各个屋子探头探脑。
一瞧见兰十七,他先嚷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