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天赏饭啊。哪个混球那么好运气?出来让我瞧瞧。”

众人一阵惊叹,寻找起中了彩的人。

铜钱上栓的木牌刻着“兰”、“十七”三个字。

所有对牌刻着植物与数字,无一组重复。

“‘兰十七’在谁手里?”

老余举起这枚铜钱,大声招呼。

有位头戴斗笠坐在茶铺角落的青年,不紧不慢起身,挤到场子中间,掏出了那枚对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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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运……”

老余用竹竿把地上的钱扫进簸箕,边低头解钱上的对牌,边恭喜赢钱的赌客。

等他麻利儿地收拾完,抬脸瞅到递来对牌的人,险些说不出话。

“……怎么又是你?”

他愣了好半天。

赢了整个场子钱的,依然是这几日百发百中的公子。

他头戴斗笠,用黑布蒙住脸,可老余认得出他的眼睛。

“多谢诸位礼让。”

青年从发呆的老余手里接过了钱。

喧闹的赌客这会儿也看清了赢钱的是谁。

“不是……这……”

大家不服,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老余,你还说不是跟人合伙下套坑我们?”

有脑子机灵的,先反应了过来。

“合着你放长线钓大鱼是吧?之前几天小打小闹,这次一口气把兄弟们的钱全吞了?”

脑子糊涂的,跟着一个个茅塞顿开了。

“先用小恩小惠引我们上钩,等大家信你不作假了,再一次把钱卷走,这不是典型的诈赌吗?”

来茶铺赌钱的每次押注不多,毕竟工匠每日工钱拢共没几文。

架不住西门赌局的名气越来越大,来的人越来越多。

今日这一地铜板加起来,少说值二三两银子。

不少人干几年也存不下那么多钱,怎能不急眼?

“诸位别误会。我与这位公子真的不认识啊。”

老余百口莫辩,谁肯信他?

一群人聚在一起吵吵嚷嚷,乱做一团。

蒙脸公子几次试图解释,被众人的嗓音淹没。

“愿赌服输,吵什么?”

茶铺门口飞进一锭雪花银,落在老余的簸箕里。

“开始第二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