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公子一侧身避开了她的手掌,顺势提起一脚,踢向她手里的玉笛。
“两枚。常海手里有两枚定日珠。他以其中一枚与你交易,要你协力与他完成某件事。对不对?”
“呵呵,阁下想煮无米之炊了?”
阿宁避开她踢来的一脚,以笛为杖,击向她的太阳穴。
“你们所做的事,需要一对定日珠一对定月珠。常海有两枚定日珠,一枚定月珠,不够你二人之用。你们一边共同寻找另一颗定月珠,另一面又彼此提防对方独吞定月珠。”
鹤公子偏身一翻,躲过了迎面击来的笛子。
扬起的广袖,恰好卷住长笛。
她伸手握住笛子,阿宁以为她要与自己抢笛子,用力拉住笛身。
未料鹤公子反手一推,笛子直直打中阿宁前心。
“咳、咳……你这混蛋……”
阿宁被自己的力道打中,扶住心口,倒退两步。
关翎心底庆幸,如四皇子一样热衷拳脚的涂氏后裔不多。
“传言说由华京来到琥珂附近的工匠常世廷,手里握有日月双珠。常海为了使手里的定日珠成对,前来找他,可在他身边待了多年,没能发现珠子。别说没有发现珠子,明镜禅师根本对宝珠一无所知。”
“那个骗子。他千真万确盗了多宝阁!否则身为前途无量的京城名匠,何需逃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
“呵。”
鹤公子哼笑一声,算是回答了咬牙切齿的阿宁。
“明镜禅师从未刻意隐藏过珠子。三界别无法,唯是一心造。不过是你们心魔太盛,看不清那颗珠子在哪儿罢了。不不不……”
她想了想,指着阿宁正色道。
“看不清的独有你。常海一直知道那颗珠子在哪里。”
没有找到珠子,不等于没发现珠子的踪迹。
“怎么可能……那窝囊废把珠子藏到了哪里?”
日月双珠若需要凑成一对方够一个人使用,常海手里的珠子一开始就是为了两人准备。
他没有多余的珠子可以分给阿宁。
干脆地把阿宁交给纪离鸿,是为了在成事之后甩掉她。
虽然常海成了冰冷的尸体,可看阿宁这副被蒙在鼓里的模样,两人间是常海胜了一筹。
“……真可悲……”
关翎也不明白,为何说这么一句。
也许因为两厢对比太过强烈,唯有当局人自己不知。
“你现在得意,为时过早!”
阿宁错以为那悲悯是讥笑,愤恨地横起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