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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天贿赂二皇子，是不是图这一刻？”

一回到房间，关翎点亮蜡烛，看见伊萨憋不住的笑意，眉毛几乎耷拉到腮帮子。

“不说这些，你怎么确定她没有完全控制涂公子的心智？”

伊萨一直提心吊胆，唯恐尾济露馅儿。

靳月夔的话能说动涂意芝，甄映雪又不以为奇怪，足见她掌握涂公子的办法并非是把他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

“甄家的大宝贝要跟普通蛊虫一样把人变成活僵尸，石太史的异样一早被朝中人发现了。甄静雪哪儿有本事代替他处理正事？自然不可能用那么劳心劳力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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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高妙也高妙在这一点上。

即非夺舍，也非附身，更非下蛊，而是在这之外另一种操纵他人心思的方式。

害死石夫人的，即是石太史，也不是石太史。

他从头至尾清楚知道整件事，算是按自己的意愿坐视甄静雪毒死妻子，要说全然发自真心，又有些难说。

“咕——”

他们正说着话，关翎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折腾半天太阳早下山了。饿了吧？”

甄映雪折腾了翎儿一天，她为了在门口等候千层酥，午饭也没好好吃过。

“在厨房热菜得好长时间。你刚领了圣旨就要玩忽职守？”

客栈小二一早把晚饭送来了，经甄映雪这么一闹，一早在厨房冻成了冰坨子。

关翎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能跟伊萨在屋子里休息会儿，肚子饿归饿，有点不舍得他马上离开自己的视线。

“热菜不是非得在厨房。”

伊萨笑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提着一只食盒，一壶热水回来。

他由食盒拿出一碟春卷皮，一盘熟牛羊肉，一碗寸心如意，与一碟鹰嘴豆泥做的醮酱。

伊萨把寸心如意放到更大的海碗里，倒上热水，放在炭盆架子上回温。

在炭架子上翻烤牛羊肉片到滋滋冒油，然后与寸心如意以及鹰嘴豆泥一起用春卷皮裹起来。

“这不是东莱的卷饼么？”

关翎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