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映雪的声音又甜腻起来。
“单这些天,最常来探望意郎的不是我吗?翎儿来过几次?她趁意郎看不见,与靳公子眉来眼去。你瞧瞧靳公子现今是不是对我冷淡了许多?”
“啪”,她说着说着,拍了涂意芝一下。
“她对意郎两面三刀,你倒一心向着她。映雪看你被他们骗得团团转,真是难过。”
“嗯……”
涂意芝犹豫了片刻。
“雪儿想要换打扮,领老陈出去置办就是。这两天华英国的成衣铺子与首饰银楼关张了。等出了十五,我命老陈去钱庄多取些银两。”
“那怎么行?”
甄映雪万分紧张。
“戴破旧东西过年不吉利的……其他年份也算了,明年我要进涂家,这一年无论如何不能晦气着过呀。”
“那……明日叫翎儿把未戴过的头面分你一些?”
“我去要,她该拿话挤兑我,说我眼馋她的东西了。”
涂意芝长吁了口气。
“明日我去拿来。”
“还是意郎疼我。”
一阵淅淅索索后,屋里灭了烛火。
关翎看着床前消失的灯影,惊得合不拢嘴。
她本想进涂公子卧房,把香囊带走,拿去叫桑格查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吃饭的时候,尾济看起来还很正常,怎么这么快就中了邪?
……由两人对话判断,尾济没暴露自己真实身份,应该没有失去心智。
可……要没起任何变化,甄映雪怎在晚饭后偷偷摸进了涂公子的房?
房间里传来一些不该有的声音。
“这不行,他还小!”
关翎站起身,要扒开窗户往里闯,身后有人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拉远。
老陈按着她在窗户口蹲下。
“我大冷天冻得跟萝卜一样,可不是为了听墙角。”
屋里的声音令关翎烦躁,她压低声音冲老陈咆哮。
“少爷既然收了那香囊,说明里面的东西你我处理不了。”
老陈手指比在唇间,顺便扫了一眼她发红的耳廓。
“殿下快点回屋,别真冻伤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