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交瘁引起的头疼欲裂,丘墨竹高挑的身躯摇晃如秋叶,他一手扶住床榻,一手抬起用力按揉眉心:
“疫病之事,牵扯无数,无人敢在救治医法上造假,记载所述好转不会有错。”
老大夫精神要比丘墨竹稍好些,但也扶住了前几日顺手拾得的拐杖,“没错!
可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即使不是同一种病气引起,但这方子总不至于化成毒药……”
丘墨竹抬头望向手忙脚乱安抚病人的刘捕头,出言问道“刘捕头,找到疫病源头了吗?”
“这几日我与那些衙役们搜遍了整个桥下村,连耗子洞都扒拉了一通,就抓住了几只冻僵的动物尸体而已,郎中所说的那种浑身脓疮,气味恶臭的一个也没见着。”
“......那桥下村的水源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村中的那口井和几里开外的那条小河都取了点喂给了金云城送来的鸡鹅,它们现在还在活蹦乱跳的,能吃能拉,与那日村长所说的症状完全没沾上边。”
丘墨竹思绪杂乱,凝视着帐篷内痛苦不堪的村民们。许久,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着自来到桥下村所经历的每一幕。
一切诸果,皆从因起,凡事必有因,疾病也是如此......
“哎——”丘墨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初入此地,是如何看出桥下村村民所患是为瘟疫呢?”
“是这样,我在六扇门衙署中曾帮助整理过瘟疫的相关记载......与村民所患病症完全相同。”
“可是自我们来到此地,可有人曾身患此病?”
“这没有,来这的衙役都是身强体壮的汉子,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有发烧的迹象。”刘捕头一本正经的回道。
为了彻底将疫气阻断在桥下村,以最少的人力将五十多户的病人拦住,六扇门与县衙派来的都是有点武功护身的,寻常戾气自然难以近身。
不过这才几天而已,衙役队没有伤亡也很正常。
丘墨竹轻轻摇摇头,嘴里喃喃道“......不对,还是有地方有些奇怪......”
自己与老大夫身子底差,即便防范得当每日药浴,又怎能安然无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