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觉得我竟然连这些都没有想到,是严重失职?”谢胥眼眸深幽,看的郑九直接低下了脑袋。
办案是假,借故抓来吕嫣才是真。
“属下不敢,属下就是觉得,如果凶手另有其人,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谢胥听着郑九的话,他何止觉得吕嫣说的有理,甚至这些分析还对应了他之前在尚书府感受到的那一丝异样。
尚书夫人刻意说,她前几日就和老爷分房睡。
分房的理由呢?恐怕因为辞官的事情,夫人和尚书之间早就有了分歧和怨气。
因为白鸦村洪水的事情,工部已经惹得龙颜大怒,而且尚书请辞的折子前几日就已经递到了宫里。但是陛下迟迟未批,这可不是因为陛下垂怜他,反而是因为,陛下认为让他告老还乡太便宜他了。
陛下想要惩罚、更想要树立一个典型,给所有人当教训。
所以工部尚书这些日子,定然是惶惶不可终日,告老还乡其实已经是他能得到的最体面的结局了。
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他死了。
请辞的折子还没有批,他死的时候,还是二品尚书。
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一个已死的老臣,朝廷如果还追着降罪,未免有点太不体面了。所谓死者为大,就算之前怪罪工部,现在这份怪罪也随着人死烟消云散了。
甚至尚书一死,其子女今后还会获得怜悯,以后的仕途之路也不会耽搁。
女儿的婚事,也可以保住。毕竟那位三品如果想反悔不娶,也会被全天下戳脊梁骨。
一个人死,换大家都享福。简直美哉啊。
这好处可太太太大了。
“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谢胥眸底暗流,“堂堂尚书夫人,为什么要攀咬吕嫣?”
尚书夫人认识吕嫣吗,为什么会偏偏描述出吕嫣的相貌?两人身份云泥之别,毫无交集。即便要攀咬,也该攀咬一个旁的什么人。
偏偏,又是吕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