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刘二梅收拾了几件能替换的衣裳,背着包袱,便跟着裴寂昌出门了。
至于班晓庆,他对城里无比向往,都把过年缝的粗布新衣穿上了,里头套了一件公社的二股经,还穿上新做的鞋子,这算时髦的打扮。可无论怎么捯饬,一眼就能认出是村里人。
出发前,裴寂昌又回了趟家,想要安顿些事,可骑车到了院门口时,看到有几个生人。
“你就是寂昌?怎么瞧见有点面熟,是不是在哪见过?”
秦狗凑到裴寂昌身前,神色狐疑,随即又上下打量着那辆带兜的摩托车,满眼的贪欲。
“姐夫,这是你车啊,快给俺骑骑。”
又走上前一个年轻后生,像十八、九岁的样子,竟然上手摸住了车把。一只脚踩在轮胎上。
“别动。”
裴寂昌一把抓住后生的胳膊,用力甩开。
“啊呀!”
那后生突然就大叫起来,冲着大院里头嚷嚷:“姐,你快出来,你男人不让我骑摩托,快出来啊!”
后生还在理直气壮地瞪着裴寂昌,好像是在挑衅,你不让我骑试试!
“娘的,哪来你这么个玩意,敢在俺村大吼大叫,是想头上开道口子吧!”
班晓庆立马从后头跳下,上手一把抓住后生的脸,用力往下一摁,人猛地坐在地上。
这在村里的招式,叫砸地瓜!
“嗷......”
后生仰头嚎叫,只觉屁股都开花了。
“寂昌,你是不是脑子有泡,他可是你的小舅子,招娣的亲弟弟,叫秦保喜,不说照顾,怎么到你家门口还被欺负了。”
秦狗跳出来诈唬,连忙把他那宝贝儿子扶了起来。
门口动静大了,屋里的老两口和寂红连忙跑了出来,看到是秦家人,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瞎叫唤啥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也是他能看的?他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