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的功夫,大队院里的人越来越多,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把村支书吹捧得都要传神了。

眼下胡说什么的都有,村支书的亲戚在省城当大官,可厉害了。

这又是搞订单,又能挣工钱,给谁能不欢喜。

班存耐一直瞅着最靠里头的那间平房,见门被推开,走出来人后,连忙拉开姜光照,凑到喇叭前高呼:

“村支书可是真心实意的为咱村谋福利,到了工程上后,可一定要跟人家好好干,搞土地独立经营也是,要听安排,那什么,积极学习科学种植!”

班存耐举起拳头,如同在宣誓,是吧,他儿的工作都有着落了,必须站好队。

人们看到支书出来,情不自禁地开始鼓掌,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动静。

许支书一看这阵仗,提桶跑路的心意更决了,一旦收购葡萄的事搞失败,那就忘本,要不然这村里人不得撕了自己?

“呵呵呵......”

许松绳尬笑着摆手,只想赶紧走。

可突然,支书怎么看得更远了?怎么回事?难道思想觉悟提升了?

“诶?”

“不是?”

“你们两个干啥?赶紧放我下来!”

许松绳慌忙叫喊,裴寂昌和班晓庆一左一右,把人架了起来。

“为人民服务的人,就该被老百姓高高举起!”

裴寂昌激动高吼,一边给班晓庆使眼色,两人就这样架着,缓步往着喇叭处走去。

气氛这么高涨,你不得高低整两句啊!

很快,许松绳强迫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被迫瞩目!班晓庆还嫌支书个头矮,又往他脚底垫了几块砖头。

“哥,够高吗?”

班晓庆凑过去溜须拍马。

“别在我面前晃,心烦你。”许松绳烦躁地把班晓庆推开,长长吁气后,终于开口:

“既然我有这些关系,肯定会先带领咱村的人富裕起来,但就像存耐同志说的那样,都要相互尊敬,不能我呼哧呼哧的忙乎半天,你们掉链子。”

话毕,许松绳从砖头上跳下,摆手匆匆离开。

不得不说,还得是委派下来干实事的干部,讲的话就是有两把刷子。

而那裴寂昌就像狗腿子一样,紧步跟在支书身后,当然班晓庆亦是。

“来,哥,上专车!”

裴寂昌伸手做出请的手势,弯低腰,拉着许松绳,让他坐到副兜里。

班晓庆也学着样,不过是在支书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