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堂越过边境线来大陆也许有所掣肘,可若出了这片国土,回到他肥沃的老巢,胜算就变得不可控起来。
陆卓闻晃晃烟杆,吐出烟雾,“这事一会儿细说,我让你来是跟你叙叙旧。”
“叙旧?”霍霆蹙眉。
陆卓闻是军权的一把手,又在不久前举国轰动的政坛大选中扶摇直上,其人陈府之重,连霍霆窥其神情都琢磨不透。
密封的文件袋被陆卓闻打开,里面的资料被他捏在手中,展阅了几页。
岁月掩埋了许多滚烫的过往,但记忆却犹存着。
陆卓闻看着资料上的照片,已过数栽,再看时还是不由得叹了口气,“你的那块玉牌已经送人,但样貌我还记得,上面的缅文是华严经,刻颂经文的高僧在云缅边境线的万佛寺,多年前就已圆寂,而求它的人叫肖晟云。”
霍霆微怔,并未应话。
陆卓闻接着道,“若我没料错,你的母亲并非正经职业,是烟花柳巷的娼妓。”
霍霆端起茶杯的手掌骤然捏紧,尘封的过往泱泱涌入他的脑海。
他的出身污秽泥泞,是在三十年前京市还未改建时的老城区狭窄陈旧的胡同里,一片臭名昭着的红灯区。
霍霆的母亲,他也不知姓名。
但外号奇多,什么红柳莺倌,各种千奇百怪的花名贱名。
而他的父亲,霍霆也问过。
他的母亲生下他之后,早已到了人老珠黄的年纪,身上各种脏病缠身,但带进家门的男人一个不少,只是更加丑陋猥琐,价格也更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