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一次见面还是让我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脑子也开始晕乎乎起来。我的紧张几乎无从隐藏,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大马路上一样羞愧难堪。
“这孩子...是深秋吧?”他枯槁的手伸向我,轻柔的摸了摸我的头。
原本紧张的心跳竟然漏了半拍似的,我呆愣在原地,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孩子,叫爷爷啊。”妈妈人还没走到我身后,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我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爷爷...新,新年好。”
他的手也不是很暖和,但他抚摸着我的头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头皮仿佛都要炸开了。因为他的手劲是那么恰到好处,温柔而舒缓。
就像...就像外婆的手一样。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妈妈,却对我说道,“好孩子,苦了你了。”
几个月来从未有长辈这般慈祥温暖的对我说话,我心中的委屈开始翻涌,像波涛巨浪打在沙滩上,卷着不知名的精美贝壳砸向了金黄色的沙子。
他给我让了道,示意我先进屋。
进屋前我假装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妈妈,就见她瞪着一双大眼睛,满眼怨怼的看着爷爷。
又或者,是在看我......
我心中愣怔,赶紧扭头进屋。
她的眼神比冬日里下了雨的清晨还要冰冷,恐惧在一次爬上了我的心头。
作为她的孩子,把她比做毒蛇或许是我的不对,但那一刻我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她就像以前我和外婆在田里看见的那条短尾蝮蛇,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看起来漂亮的就像两颗水晶。
但你要知道,水晶是不带一点感情的,短尾蝮蛇更是冷血至极!
虽然我早就有预感,她或许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