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也吓得不轻,爱国抚了抚小胸脯,“老姑,你那火疖子还挺能祸害人的。”
你小子还挺能埋汰人的。
项海澜从兜里掏出两块大白兔,“最后的珍藏,给你俩压压惊。”
“糖!”小爱民笑得大眼睛眯成一条缝。
项家虽然有项老二时不时寄回来的票据贴补,但这种奶糖也很少吃到。
项海澜从火车的年货和大家的火车伴侣里找了一些现在不算太打眼的食物,在家不方便拿出来,这会儿哄孩子倒也不错。
大白兔进嘴,俩小孩小口嗦嗦嗦,想让这份奶香味的幸福多停留一会儿,看得项海澜心酸酸的。
长路漫漫,前两年兵团挖水渠,把去县城的路改了一段,新开路的两旁,树苗还没成材。
八月流火的盛夏,虽然出门早,这会才六点半,但在东北,夏天三点半天就亮了,迎着大太阳走路,项海澜走了一会儿嗓子就开始冒烟。
给俩小孩补了淡盐水,项海澜也干了一壶水,否则不等到县城就得中暑倒下。
“老姑,我想拉屎。”爱民举小手报告。
“等着。”项海澜把小家伙抱下来,送去路旁的大豆田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