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突的一顿,眼含期待的望向了正为霍十二布菜添羹的小蝴子。
收敛声气,又探问道:“对了胡公公,我曾依稀听闻,昔年长公主殿下差点就择了张简做驸马?可有此事?”
哪知小蝴子跟没听见似的,有条不紊的摆好汤碗,递上银匙,又转身将用过的手巾放还托盘中,这才掀了掀眼皮子,口气冷淡道——
“一个寒门子弟,自持读过几本书、会写几笔文章便恃才放旷,还攀扯上皇家公主了,简直不知所谓。
长公主殿下哪里就能看上这等人了?张省之中举时,殿下早与已故的周驸马过了系亲礼,定下婚事了。
王大郎君,这等闲磕牙的瞎话,咱家劝你还是少听。他张省之要真那么能耐,何以十几年过去,还在清留当一个小小县令?
怎的不去弘他的道兴他的学了?是先帝爷不能知人善任,还是满朝文武独独容不下他?漏了这颗遗珠 ?”
“这……”
王伯冀一愣。
实则,这位张简算得上是他少年时心中的幻梦,是他心底里想要成为却无法成为的那种人。
只是这话说出去,怕是没人肯信。
因为他王伯冀自出生便是青麓王家的长子,他们家与太后母族承恩公府连着亲,不出意外的话,他生来便要继承整个青麓王氏的。
因此,他不能是十载寒窗,一朝登科天下知的少年状元。
且公主出降这种事,假如是他被皇室青睐,那么不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