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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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至几拨人陆续离开,已是申时三刻。
别说太守宴,太守本人热腾腾躺盘子里都等馊了。
霍十二明显精神头不佳,支颐独坐,微微合着眼,休息了半炷香工夫。
到大家都坐下来用饭时,万奉御都倒好时差睡好觉了,领着他的童儿加入了套餐。
于是,撒着嫩葱丝的蒸鱼,湃过的西瓜,瓷碗中浮沉跌宕的紫黑色杨梅,还有凉拌马齿苋,以及院中树上不肯歇止的蝉鸣声。
一起凑成了这盛夏穿堂中姗姗来迟的一餐。
“……对了,那位张简张省之,真人如何?十二郎你快说说,他是否与传闻一样,举止蕴藉、颇有林下之风,又才比管乐,能经邦纬国?”
王伯冀倒也豁达,上桌后见到一身男装的柴善嘉出现,还点了点头。旋即便跟个狂热粉似的,开始专注打听那位清留县县令。
霍十二面色依旧不佳,箸未尝举,只端起杨梅饮浅啜了一口。
王伯冀犹在喋喋不休:“……当年他所作的那篇《兴学弘道论》,至今怕还挂在国子监里吧?
想来,少年状元于殿试时挥毫写下‘以经纶为刃,破蒙昧之障,立鸿鹄大志,斩庸腐之念。吾以吾身化薪火,燃灯引路开太平!’。
每思及此,我便热血贲张,恨不能抛却一切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