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雷我告诉你,我已忍你这么多年了,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我也不是怕你,如果不是孩子,我可能早就不能忍受你了。告诉你,忍让并不等于软弱!”
听到国凤的话,董雷还是很吃惊,他没想到一向很少顶嘴的国凤,发起彪来是如此凶恶。
今天突然冒出这么多的话来,而且这话的意思里面还有很强烈的对自己不满:“你我俩是夫妻,你忍了这么长时间咋了?难道你还有别的想法吗?”董雷的语气却显得温和了许多。
“我当然有别的想法,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如果不是孩子的话,我早就和你想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董雷从来没想到,妻子国凤还讲出这样的话来:“你竟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有了。并不是我有这样的想法,而是你把我逼的,我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国凤哭着说:“你想想,自从我进你们董家门,你把我当丫鬟一样使唤,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老看你的脸色行事呢?难道我是活在别人的世界,为别人而活吗?
就说你打我骂我,我都能忍受,但我这样老在提心吊胆过下去,不是长久之法呀,我心里过的憋屈,一有气就往我身上撒,任何不顺心的事都归咎于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呀! 我在学校里上班上的好好的,你死磨硬缠让我和你一起经营这个破店,我当初不同意,就说我的性格不适合做生意,你倒好,跑到校长那里去,吵着闹着要把我从学校叫回来给你帮忙,回来快一年了,你看你这店里是什么情况?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的经济还是可以的,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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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国凤的怒吼诉苦,董雷突然一阵语塞,他不知道怎么回复她的问题。
更让董雷没有想到的是,妻子国凤这一次竟然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而且态度是这么的坚定,以至于婚姻面临危机。
这可不是董雷想要的结果!
董雷停了一下说:“你说的好轻巧,想得美,你想走那步路是不可能的,那只是你单方面的一厢情愿,我根本就不可能同意的。”
董雷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当看到今天国凤梨花带雨的暴怒,董雷心里也在问自己,自己为什么要打骂妻子?自己都不知道具体原由。
“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想一想你是当初怎么和我结婚的?我当时对你是什么态度?
你自己没有能力去赚钱养家糊口,现在生意赚不下钱了,却经常埋怨我,你的钱不够,是我把你的钱给你花了吗?
你自己把你的账好好算一算,看我们娘家到时候到什么时候用过你的钱?
你要知道,我娘家所有人都是有收入的人,父母有果园,他们俩人辛辛苦苦在果园的劳作,就够他们花的了,我弟人家在市里上班,两口也是有收入的,我娘家人都是有收入的人,谁稀罕你的钱?再说你挣下钱了没?
你看看你们家,哪一项不需要花钱?你妈的病,你弟弟要上学,要交钱,你妹妹要上学,要交钱,我们家里都是有收入的人,而你们家里一家四口人,只有你一个有收入,你都不算算你的钱够不够花?
挣不来钱,就是我的错,说和我结婚后就给你带来霉运了,那赶快分手呀,省得我给我娘家倒贴。
你办这店的时候,我家给你拿了多钱?你现在把拿我们家的钱给还了没有?
本来想着我回不了学校了,就和你好好把这个店经营下去,谁知道你一有事,就埋怨我,骂我打我,你都不想一想你的心里烦躁,我的心里就不烦躁吗?”
平时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的董雷,今天突然表达表现的非常安静和沉默。
妻子的话让董雷回想起了他和国凤相识的情景。
董雷的父亲曾经是抗美援朝时的志愿军,1983年因病去世。
董雷的妈妈一直在找民政局,说着自己的家庭有多困难,在妈妈的不懈努力下,86年的时候,董雷被安排在县轻纺局里,成为了一名打字员。
刚上班的时候,董雷还是非常尽心的,工作非常认真。他为了熟悉字盘上的字,把打字机上的铅字用了七天的时间,自己全部整理了一遍,从而有效地提高了他打字的效率,领导对他也很赏识,不断鼓励他要好好学习,认真工作。
董雷上了一年的班以后才发现,虽然自己的工作稳定,每个月有70来块钱的收入,但不足以支撑家里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