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尽残红始吐芳,
佳名唤作百花王。
竞夸天下无双艳,
独立人间第一香。”
容玖玥盈盈一拜,轻声吟诵此诗。
闻听此诗,皇后默念一遍,继而面露微笑,赞赏道:“好啊……好个‘独立人间第一香’!”
“多谢文安郡主,我这是又有了拜读的佳作。”威远侯嫡次女——韩知瑶,福身为礼。
“诗虽是好诗……”忽然,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但皆是歌颂花草,未免儿女情长。”
此言一出,韩知瑶笑意微敛,众人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且不论此诗确为佳作,这皇后娘娘已然赞赏,你却作出质疑……
莫不是脑袋有疾?
此时,一位红衣女子,似乎惊觉自己说错话,赶忙起身告罪:“臣女并无他意,请皇后娘娘恕罪。”
“只是……”她瞥一眼容玖玥,轻叹一口气,“可惜文安郡主,未承继容将军之英姿。”
“……”皇后淡声道,“无碍!今日既是赏花交流,自可各抒己见,郭三姑娘并无过错。”
听闻太后这位远房侄孙女,自幼随父长于边城,喜好舞刀弄枪,素来不喜文人墨客。
今年二月刚及笄,太后便忙着将其接到承恩公府教养。
东宫或是护国公府,太后一心想把此女塞进来……
“皇后娘娘,既然这位姑娘觉得此诗为儿女情长,那臣女便献丑,赋一首边塞诗。”容玖玥福身道。
她老爹可是辅国大将军,驰骋疆场十几载,窝囊气不能受!
这位红裙女子的眼中,分明带着赤裸裸的鄙夷。
“好!”祁千尧起身附和,“文安郡主乃军中功臣,又是容将军之女,自然更懂边塞!”
“睿王此言有理!”皇后表示赞同。
容玖玥望向骄傲的红裙女子,一字一句吟诵: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再闻此诗,众人感概万千,无不想到那些视死如归的边境将士!
“……”红衣女子再生质疑,“此诗确为边塞佳作,只是……这琵琶怎会出现于战场,未免……”
“皇后娘娘,臣女不懂音律,只觉此乃靡靡之音,与战场不符。”她无辜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