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黄色蟒蛇爬进穹形厅堂,馅饼已被它吞入腹中,原想盘绕躺下休息几天。不期然,蟒蛇回头瞧见自己爬行过的甬道上全是鲜血,心中疑惑:难道这个月提前来了?
还没整明白这些鲜血从何而来,就觉腹部有物蠕动,低头一看,真是奇也怪哉:馅饼它自己从里面爬了出来。
虽没瞧见馅饼的得意笑脸,但从她那昂首挺胸的高姿态来判断,胜利似乎属于她那一方。澄蛇勃然大怒,扬起巨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头对着馅饼拍去。
势虽迅猛,奈何失血过多,且脊椎已断,拍出的力度犹如蒲扇摇风,打在昂首挺胸的馅饼身上,只造成了泥地被她坐成了一个蜜桃形。
除此之外,地上没有印出那个令人心驰神往的‘8’字模。
一击虽中,馅饼却不碎,澄蛇想再次发力,奈何已经无后继之劲,不甘愿的合上了双眼,轰然倒塌,与世长辞。
这座海岛只有薄雪,没有冰岛那边那么寒冷,流了很多天汗的孙冬梅早就想痛痛快快洗个澡。刚才下坠时,她已瞧清沟壑下方是一条清澈的溪流,于是她抹了把玻璃面罩上的粘液,打开罩盖,呼吸了几口穹形厅里的腥风气味,单手撑地,就欲站起身来。
突然,孙冬梅浑身一哆嗦,吓得腋下的毛发根根如铁针般竖起。因为,适应了黑夜光线的孙冬梅,瞅见石床上盘腿坐着一个人,是个老男人,静悄悄,不声不响,眼睛定定的盯着自己看。
“你…你是人是鬼?”惊吓之下,孙冬梅竟然还能说话,说话同时连滚带爬往洞外跑,跑得很快,像一条入水的鱼。突然,孙冬梅迅速转身,手握弧光枪,朝着那不知是人是鬼的枯瘦老头一通乱划。
穹内洞壁,瞬间被划出数十道割痕,而且入土无声。
毫无章法的比划,前面就算是千军万马,也该被割成几十块碎肉了。孙冬梅不再惧怕,揉了揉眼睛,凝目瞧去,石桌石凳石床,已经变成坍塌状,断成了数节,再去找那老头,却不见他的尸骸,连人影都不见。
见鬼了?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老头,仅是眼花而已?
惊惧再次袭上孙冬梅心头,她有点好奇,但更多的是害怕,此刻哪有心思理它是人是鬼?急匆匆走出蟒蛇洞,跳进百丈深的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