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墨说着,亦是转而看向竹园那方,且沉声道:“我心中有着至为不好的预感,只但愿这一切,不过是我多心......”
风痕听到此处,眉间已然紧紧蹙起,他虽不知晓风墨心中预料到了何事,却是明白了风墨所质疑的究竟是什么,而风墨所质疑之事,确该慎重对之。
风墨所言不错,这母子之间的牵连再深,都不会在十三年不曾相见的情况下,便如此清楚于对方的性情。
单是以萧逸来瞧,便足够说明母子心意相通之事有着极限。
萧逸自来极为在意安诗滢,这些年来更是尽自己所能来打探与安诗滢有关的消息,他费尽心力来了解自己的母妃,却依旧不懂得安诗滢的性情,而安诗滢,又如何能在分毫不晓的情况下便如此清楚萧逸的脾性?
这确是说不通。
除非安诗滢这多年来亦是对萧逸多有打探,对萧逸的生活极为关注,否则,她断不会如此理解萧逸。
可若事实如此,便该如风墨方才所说的那般,必得有一人替安诗滢于王府中打探消息。
此人能够躲得风痕与风墨二人,躲得萧逸的察觉,躲得盛王府上下的耳目,这么多年来均不曾为盛王府中任何人所知,已然表明这个人并非泛泛之辈。
而这个人的武力内功,萧逸亦无法与之匹及。
风痕与风墨因了萧逸的旨令,当是倍为用心地搜索安诗滢的信息,而在安诗滢一事上,他们亦至为谨慎,这些年来,自不曾放过与安诗滢有关的任何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