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风痕,这些年来,我从不以为王妃对主子有过关切,现下无关乎王妃是否将主子视为重要,单是王妃如此了解主子的脾性,便必得以多年的探查为辅佐,而要得知主子的讯息而不为人所查,亦必有一武功极深之人为之......”
“可是,若有此人在王妃身侧效命,王妃自不必如此冷待主子,此人有能耐不为王府任何人所知,自然足以隐秘地往来于重安居与念静阁之间,王妃的心意,亦可就此传达于主子知晓”。
“然而王妃没有这样做,她自当清楚主子心中的苦楚,却依旧任其肆意”,风墨眼中冷意更深了些,“这样的行径只有两个缘由”。
“一个,是王妃从始至今皆未将主子放在心上,主子于她,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所以主子心中的苦楚是何,心中如何难忍,皆不在王妃的考虑范畴中......”
“另一个缘由,便是这盛王府周遭当真有着极盛的危机,王妃身后有着不得不忌讳的人物,便是因了这样的忌讳,让王妃不得不做出封锁念静阁的决定,自此不与任何人往来......”
“自是因此,让主子常年身陷苦痛,亦是让她自己久滞于沉重之中”。
“若是因了前者,那王妃此番解除念静阁的禁令,同主子和解的举动,便是另有所图,主子于她而来,便是一个可利用之人,自无真情在内......”
“如此,王妃此人,便断不如面上那般和善,却是不得不防”。
“可若是因了后者,那王妃的心中该是有着极大的秘密,当下这个时机能够让她踏出念静阁,便说明她多年忧惧的危机,已然有所变动,而她心中忌讳之人,亦是多有意外,自不必再为此忧惧......”
“亦或是,这个危机已然更为严重,而这个令王妃心生忌讳的人物,同样有了新的动作,单是让王妃远离主子已然无用,王妃却不得不走出那个念静阁,唯有做出攻势,方能避免更甚的祸端滋生”。
“王妃踏出念静阁的举动,会给主子带来危险还是保护,你我尚且不知,然而这种种迹象,皆表明你我这多年,对王府、对王妃知之未深,你我所知晓的一切,不过是浮于表面之事......”
“王妃今日踏出了这念静阁,往后会发生的事情虽难预料,但你我心中,却该做好全然的准备,该是有足够的能力规避那些危险,保得主子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