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影憋着笑,脸涨的通红,韦映璇却毫无笑意。

今日一过,她父亲的名誉便要扫地了。

他们途经另一处茶楼,又有说书先生的声音传来,这次却是情爱话本。

“今日的话本叫情断京城,话说这陈氏女早年丧夫成了寡妇,一心渴望遇良人再嫁,却苦于容貌丑陋,常常遭媒人嫌弃。忽一日,陈女在湖畔赏花遇见大才子韦老爷,韦老爷才高八斗,气宇轩昂,却偏偏得一病曰‘不知家中妻美’,你们道为何?却是因为他对女子容貌完全不具分辨力,丑的他便觉得美,美的他便觉得丑……”

韦映璇顿了脚步,疑惑地回头看牌匾:“这间可是二婶开的茶楼?”

“不知,您为何如此问?”

“只是觉得风格像。”她琢磨着,困惑地道:“何谓不知妻美?”

照影眉头一挑,“这话乍一听是毛病,实则是炫耀,一本正经的炫耀。”

她实在忍不住,噗嗤嗤笑了起来。

一边笑,一边却又内疚自责,“大奶奶,奴婢错了,奴婢实在不想笑的,可这些说书的也太会糟践人了。”

她按着脸颊才止住了笑,抿抿嘴道:“大奶奶,这可如何是好,今日老爷名声败了,怕是会连累您也跟着抬不起头。”

韦映璇浑不在意地道:“想要在这世上稳稳立身,能依靠的唯有自己,家世背景于我无用,体面与尊重都是自己给的,靠不得任何人。”

上辈子她爹名声未有损,可她的日子好过么?

自己立得住,便无惧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