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成妈妈如何焦急,艾妈妈只是不咸不淡地,“慌什么,我会和老夫人回禀,你下去吧。”
将成妈妈晾在门口,转身就走了。
整个侯府要说谁最了解夫人,非老夫人莫属。
早些年老夫人就说,陈氏不是个安分的,非得时时镇着才成,否则她的性子就要作乱。
艾妈妈往上房里走着,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作乱好啊,便坐等着这次夫人把事闹大了,看老夫人还撑不撑得住。
她进了屋。
老夫人在床上懒洋洋地躺着,也未合眼。
自从得了妇科上的毛病,她成日肚子痛,一下地就佝偻着腰,因而便很少下地。
瞧见艾妈妈就问:“今日怎的冷清了许多?淑良未来请安,拓儿又去何处了?怎到这时也不见人,他是又出去吃酒应酬了?”
“侯爷这会儿在府里,想是昨日在外头吃了酒,听说早上又是被抬回来的,您放心吧,差事侯爷上心的紧了。”
老夫人面色沉沉,不说话。
“方才成妈妈过来了,要见您,一问,却是过来说夫人如何如何的,老奴挡了,说您正睡着。”
老夫人没好气道:“这老刁奴,给几分颜色便想开染房,我只叫她盯着峰哥儿和拓儿,她不花心思办差,反倒上蹿下跳,挖空心思想来邀功讨赏赐,想得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