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便是去衙门报官,也须得人证物证齐全,哪有凭几句话便定奸情的。
看来他今日是草率了,叫陈氏这个轻率的长辈三言两语给摆了一道。
他韦家门风清正,父亲这一辈子也就只有一位妾室,韦家男子从不会在外声色犬马,女子嫁人后也是忠贞不二,怎的招惹上了侯府却都成了荡妇?大妹妹映雪失踪七年归来就有了奸生子,今日若再让小妹背上与人通奸的黑锅,韦家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既然宋家根本没证据……韦昌幽幽地看着宋拓。
他就觉得,宋拓从头到脚都冒着一股,又倔又傻的蠢气。
“大舅子,我知晓我未能抓到奸夫,让映璇钻了空子狡辩抵赖,可此事千真万确,若不真,她也不会叫丫环守在岛外望风,大舅子人品贵重,想必不会袒护映璇!”
韦昌心里已转过了不少念头,探究地看着宋拓问:“妹夫,你希望我如何处置此事?”
宋拓仔细想了一想,竟提出要求:“昨日之事我可以不计较,把上回我因搜她院子写那罪己书还回来,且日后须得与那人断的干干净净的,我便将此事压下。”
罪己书是祖母心里的一根刺,他近来也越来越觉得不得劲,若能取回来是最好了。
韦昌瞧着似乎比方才还客气了些,捋须一笑,道:“妹夫,有件事我须得与你说清,我韦家门风清正,我妹子自小便受家里的熏陶,恪守妇道,轻易不敢忤逆造次。我韦家,可不是不讲规矩的小门小户,我妹子向来洁身自好。”
“你说你昨日去捉了奸,亲眼所见,却未能捉到奸夫,且还未看见奸夫的样子,那么,除你之外又有谁同去了?可有人能证明你看见了我妹子和奸夫?”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拓脸色沉下,恼怒地冷哼一声:“我不是说过,我被算计了吗?若未被算计,我定然能看到奸夫的模样,我是自己去的,无人能证明!大舅子,你方才还说要让映璇认错,怎现在又变了话风,可是打算包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