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昌自觉心虚,便十分客气,“侯爷心中不忿我十分理解,是小妹的错,侯爷放心,我做兄长的定会好生训诫她。”
韦映璇嗤笑一声,道:“兄长一心想做贤舅哥,却不知自己被骗了,侯爷根本未有证据便污蔑我与外男有染,实是想污蔑我韦家家风不正,让兄长和爹面上无光。”
“若我与外男有染,怎不将外男捆了带上来?”
“世人都知捉奸要捉双,奸夫在何处?仅凭几句话便说我不洁了,当兄长是书呆子么?”
韦昌面色尴尬。
却听韦映璇又道:“我昨日的确去了那处岛,事实却是我仅是去赏景了,未在岛上与人通奸,侯爷也并未亲眼见我与人通奸,只是为了污蔑我信口雌黄罢了。”
韦昌脸色微微一变,眼里闪过几分思索。
是啊,映璇的话,不是没道理。
女子的名节多么重要,怎能仅凭一句话就定论。陈夫人方才与他说侯爷昨日亲眼撞见了映璇与人通奸,他看陈夫人一把年纪,又是长辈,定不会信口雌黄,便也没问那奸夫的身份。
可现在回头想想,若宋拓未抓到奸夫,总该瞧见奸夫是谁吧?怎对此事提也不提?
宋拓一听她竟如此辩驳,气的面红耳赤,立刻道:“大舅子,昨日映璇在郊外山上与外男私会,我一路尾随上山,亲眼见她侍女在岛外守着,我质问时她侍女不认,我便泅水上了岛,岂料遭了暗算,定是那男人藏在暗处打晕了我,我今晨是在妓院里醒来的,大舅子既然在此,妹夫只想请大舅哥公允评判!”
韦昌眉头又是轻微一皱。
宋拓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既是捉奸,却未提一句捉奸的场景,未提半句映璇与那奸夫,却反倒说自己被暗算,又拉扯出了青楼妓院。他再一回忆,方才陈氏拉着他说话时便是如此东拉西扯,一副忽悠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