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美,你一个庶子,还想赶走嫡子?你当这府上你想如何便要如何,你曾祖母都纵着你放肆吗?”陈氏劈头盖脸又是一顿打。
围观众人面色无不泛着微妙,兴许老夫人就是纵着他呢?
陈氏却恍若未觉。
她自是瞧出婆母一个劲儿向着峰哥儿,却满心以为婆母是被他给蒙蔽了,便一门心思想打着峰哥儿,叫他多吐出几句实话。
峰哥儿只觉得脸皮像被掀开了似的疼,撕心裂肺地求饶着,“嗷嗷,不要不要,饶了我,疼疼太疼了,你打的比沸羊羊打拳还疼,嗷呜呜,你还掐我大腿根,嗷嗷。”
陈氏可没有身为夫人的身份包袱,左右手轮换,正反抽打,时而还换成拳头来几拳,尽兴时还上手掐抓挖,一时间峰哥儿披头散发,上空碎发乱飞,阵仗十分惊人。
“哼,你要蛊惑你曾祖母赶走远哥儿,你曾祖母却不会是非不分,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还有旁的企图?”
峰哥儿已被陈氏打怕了,不管不顾哭诉:“我真的没有别的企图,只想曾祖母赶走远哥儿,曾祖母本就讨厌远哥儿,她说世子之位是留给我的,我略施小计自然能成,呜呜,我错了,求祖母不要再打我了……”
“婆母,您听见了吗,这个畜牲现在又在嫁祸到您老人家头上了!”
陈氏向来粗枝大叶,围观众族人却是立刻明白了什么,面露一言难尽之色,再看向韦映璇时,目光皆充满了同情。
峰哥儿再如何狡诈,被打成这般惨状,情急之下也得吐出真话来。
看来老夫人是私下允诺了他世子之位,否则他断不会以庶子的身份做对嫡子不利之事。
大伙纷纷摇头唏嘘。
“原来如此。今日这一乱,表面上看是峰哥儿犯了错,原因却是出在别处。”
讲话的人到底是顾及老夫人和宋拓的面子,未把话说破,但大家却都是心照不宣。
“可不是呢,真叫我等开了眼界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