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冰凉无温,阴沉地看着陈氏,“淑良,我知道你打听这些是关心我,不过,母亲出了这等变故,却是人为的,你要是真有孝顺之心,就该去好好教训那个放炮的畜牲,就不要围在此处事无巨细的打听了。”
陈氏一听婆母这个语气就知道是发火的前兆,只不过是碍于在场人多,暂未发作出来。
她不敢造次,忙道:“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这个扔炮仗的混账东西,此人委实太过恶毒了些,枉为一个人,不,他猪狗不如,便是连畜生都不如!”
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赶来的韦映璇打断了。
她气喘吁吁地上前,“祖母,您身子可还好?我听闻茅厕这里出了事,紧着赶过来瞧,却没想到却是您老人家。”
老夫人摆摆手,“无大碍。”
她身体倒是还好,方才躲得快,又有身板宽厚的艾妈妈挡着,并未受伤。
只是满身被喷了粪,又被族人瞧个正着,觉得丢人现眼。
今日她的好曾孙入族,大好的日子,怎就偏偏遇上了这等晦气事,看着周围捏着鼻子围观的族人,她恨不得现在就跳进池子里滚一圈,把臭味连带着今日的耻辱全都给清洗了。
她不怎么愉快地问:“映璇,你是怎么操持的?今日的仪式上用的那些炮仗,你是否交代他们仔细看管了?可是让哪个调皮的孩子拿走了炮仗?你快让人查,仔细的查,看看到底是谁偷了炮仗行如此恶毒之事!”
“老夫人,不用查了。”一个族人道:“方才峰少爷过来说,他亲眼瞧见是远少爷扔的炮仗。”
“是是是,我们也听见了,峰少爷一路跑着叫人,我们这些人都是被他叫过来的。”
“什么?”老夫人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半步,十分受打击,“我道是谁大逆不道,却竟然是远哥儿吗?”
那几个族人看了韦映璇一眼,十分为难,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是,峰少爷是如此说的,说放炮的就是远少爷,大家都听见了。”
宋埕冷哼一声,对着说话的族人道:“未见得是贼喊捉贼。”
宋拓的脸色也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