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妈妈生怕老夫人觉得自己精力好转,便又要强起来,一通折腾下来又把自己气倒下。忙劝道:“府医说了,您的病根没那么容易消,那可是卒中,您还需每日按时吃药,一顿都不能停,仔细调养个一年半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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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哥儿带着老夫人给的礼物刚出了栖迟院,突然眼皮一跳。

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远哥儿满面严肃地站着,面朝着自己的方向,一看就是在等着自己!

峰哥儿心头微微紧了紧,脚步不自觉放缓。

短短片刻时间,他便下定了决心,若远哥儿找他的麻烦,他便来个矢口否认。

“兄长。”远哥儿主动先朝他见礼,却十分严肃地问:“今日曾祖母话里话外有责备之意,却不告知为何,小弟十分困惑,所以在此等待,请兄长为我解惑。”

瞧见峰哥儿手上捏的礼物盒子,心头又添几分苦涩。

峰哥儿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远哥儿。

他竟然未发火?

原本他还手心直冒汗,生怕远哥儿找他的麻烦,见他居然如此冷静地询问,紧张的心松弛下来。

“我也不知,我只是比你早去了不到半炷香时间。”他一副诚恳状,说道:“曾祖母都未跟我提起你,我不知她为何那般说。”

“如此么……”远哥儿蹙眉,若有所思,“曾祖母说到算学,我尚且知晓她的想法,上回父亲也说了,叫我不必花太多精力学习算学,而是好好读文章,想必曾祖母也是一个意思。”

“只是曾祖母又提及让我勿影响他人,这我便不懂了,我自问未曾影响过旁人。”远哥儿抬眸,直直地看向峰哥儿,直言问道:“曾祖母可是在说我影响了兄长?”

“若不是,祖母又为何如此暗示我?”他直勾勾地盯着峰哥儿。

峰哥儿眼神不自觉飘忽了一下,咽了口口水,“你如此质问我,不会是怀疑我吧?可我真的未对祖母说什么,再说你我整日又不在一处,你如何影响我?”

他十分冤屈,“你我通信也有一段日子,你该知我是真心拿你当好兄弟的,你怎会这般想我?”

“方才你走后,我一直在曾祖母跟前帮你美言。”

“这几日学堂布置的课业多,我每日都写到深夜,休息不足,今晨便一直犯头晕,结果你还冤枉我,我简直冤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