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原谅。”
“这般干脆?”
韦映璇不假辞色地道:“二婶,你要知道他十分愚蠢,又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死心眼,既然认定了韦映雪,便会全然相信她,不论韦映雪如何作恶。他还会在不知不觉间被利用,我若是原谅他,未来不知道要多操多少心,有那份心思不如好好教养远哥儿,为他谋一个好前程不好吗?”
许容龄听得一愣一愣,“要不是你在我和你二叔身边长大,我都要觉得你是我老乡了!”
“什么老乡,二婶不是京城籍贯么?”
“额,没啥没啥,看到你如今如此清醒,真心替你高兴,女人啊,在感情中就是要杀伐果断才是,我最见不得恋爱脑……虽然我也有那么几分恋爱脑,但我的情况不同,你二叔他值得啊!”
说到此处,她看了眼天上升起的一轮圆月,唤来韩妈妈,“你赶紧差人去宫外,打听打听今日老爷怎还未回来,真是的,下衙晚也不知差人回来说一声。”
韦映璇不能理解,“二婶,你如此在意二叔,确实过于依赖,有些恋爱脑了,何须如此呢?下衙再晚又能晚到几时?左右还是会回来的,何至于差人跑腿去打听。”
“哈哈,你不懂,当你遇到一个你真心相爱,且灵魂契合之人,你便会与我一样在意对方,黏着对方,时时刻刻担心对方。”
韦映璇脸酸牙酸,赶忙低头夹了豆腐块进口中。
不过仔细想想,二叔和二婶走到今日确实不易的。
他们夫妻感情深厚,成婚多年恩爱不减,然而膝下却一直无子。
因此事,二叔一力维护,二婶儿却一直被韦家族中长辈诟病。
门房一个小厮匆匆走来。
“夫人,侯爷来了,在门外候着,说要见侄小姐。”
韦映璇放下筷子,“便说我歇下了,今日不见客。”
门外,宋拓听闻小厮的传话,不禁将拳头握的死紧,心头泛起恼怒。
但想到今日有求于韦映璇,他只能隐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