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沉默不语,将军夫人赶忙把他拉住:“你叫他做什么?且先别动气,坐下!”
叶修戎闷着气坐下,忽地想起才回京的时候闹出的丑闻,便又问:
“他最近可还对不该觊觎之事心存妄想?”
这话指的是谁很明显了,叶溪犹豫半天,点了点头:“但……殿下并无此意。”
她的话叶朗自然不会听,不如把这些告诉父亲,至少还能有所约束,不会让他无所约束冲出崖下,到时悔之晚矣。
“那就对了!”叶修戎一拍桌子,“这个崽子,半点不叫人省心!早知就把他留在南境,免得回来一而再再而三添乱!”
叶溪不解地看着叶修戎,被后者察觉:“溪儿,你有何不解,只管问就是。”
叶溪咬着下唇,起身跪拜在地:“女儿想知道,当初为何将殿下一人留在京城。”
叶修戎闻言同夫人对视,都在犹豫要不要说。
叶溪并未抬头,因此没看到他们犹豫的神色,继续道:
“女儿自小受父亲教诲:大丈夫在朝则忠君爱国,厮杀疆场;在家则洁身自好,内外兼修,忠厚仁义。可当初为何将殿下一人留在京中,还不许我们书信往来?”
安静良久,叶修戎叹了口气:“溪儿,起来说话,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
叶溪激动地起身,能听到父帅对于当年一事的解释,这是她等了许多年的事,当然难耐激动。
“那年,先帝,同先皇后接连离去,我本意是同兴国公,和太傅等人一起,扶持殿下和陛下,稳固朝政。有我们这些手握重权的老家伙在,即便有人想兴风作浪,也不敢轻举妄动,足以给陛下成长的时间。”
“可半月之后,为父得知南蛮人蠢蠢欲动,而南境空虚,若不及时回去,恐南境沦丧他人之手。”
“那时,为父本想叫你母亲带着你们留在京城,独自一人前往。可……”
“可你兄长,不知何时同一个舞姬生了好感!他整日偷跑出去寻那舞姬饮酒作乐,被我捉回来,才狠狠责罚!”
将军夫人也跟着叹气:“你父帅深觉对不起殿下,对不起先帝,更不愿再让你兄长与殿下相配,干脆带着全家人一起离开,想着路途遥远,这些情谊自然也就断了。”